箫景湛扛着人回到王府,刚要回房,就听到后院传来叮叮当当不停敲打的声音,不禁一顿,这瞬间给了元知秋机会。
她像条泥鳅似的,嗖地从男人的肩膀上爬下来,冷哼一声朝着后院跑去。
原来那声音来自罄竹老人的住处,他正拿着砍刀削竹子。
元小奕见她回来,兴奋抖得跑过来,两只小手宝贝的张开:“娘亲你看,这是老爷爷给我做的小蜻蜓,那里还有好多好玩的。”
元知秋顺着他小手指的方向一看,石桌上摆了整整一排,全都是用竹子做成的各种玩具,有小马车,有小水车,甚至还有竹子雕刻成的小人。
每一样做工都十分精致,看的出老人手艺的精湛。
她恭敬地朝着这位长辈福了福身,“多谢老伯对小奕的抬爱。”
老人家削竹子的手一顿,目光缓慢地抬起,又瞬间地下,似有某种情绪被掩藏。
他道:“我不过就是个没用的宦官,当不起王妃如此大礼。”
“在我眼里只有长幼尊卑,没有身份贵贱。”
老人家的手逐渐变得颤抖,他当了一辈子奴才,想不到,还能被人这般对待……
小奕就在这院子里呆了一天,跟罄竹老人处的如同亲爷俩似的,直到玩的在这睡着了,元知秋不得不把他抱走。
可是这一抱差点闪了腰。
她没发现,没多少日子,这小家伙的体重又沉了许多。
正发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旁过来。
箫景湛将小团子从椅子上抱起来,带着元知秋回了院子。
直到把小家伙放进被窝里,怀中的玩具都没撒手。
元知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把玩具放到一边,她也是困了,打算直接睡了。
然而目光瞥向旁边,男人就站在那里不动。
“那个,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箫景湛站在那里没动,反而眉梢一挑看向她问:“你难道不沐浴?”
“不了,我困了。”
“我没困。”
什么意思?
元知秋蹭的从床上跳下来想要赶人。
谁料这动作恰好中招,男人一把将她抱紧怀里,低沉地笑声在她头顶上响起:“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嗯?”
“谁投怀送抱,你放开!”
“不放!”
元知秋发现这个男人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无赖?跟她刚认识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箫景湛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所想:“做你的男人是该不一样。”他喜欢如今的元知秋,而从前那个,仿佛从他的记忆中抹去了似的,遥远的想不出从前的她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