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我怎么听绘春说你把交你礼仪的嬷嬷都气病了?”还有一个月就是年关祭祀大典了,到时候丢的可是皇家的脸。
元小奕叹了口气:“娘亲,不就是那些礼仪,我早就滚瓜乱熟了,可是那个老太婆非得要我一遍一遍的做,烦死人了。”
“这还差不多。”
见娘亲放过这个问题,他赶紧探头探脑的瞧瞧里头:“那里面是谁啊?”
“你二姨,你进去陪陪她吧。”也是个可怜人,听说曾经还容易怀了个孩子,被庄副将一巴掌给打没了,想来林默然真是狠,对她也就罢了,想不到对自己的女儿也能狠心不管。
元小奕眉头皱起,有点不大相信,毕竟元家的人他可是每一个好印象。
等他进去一瞧就见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躺在那里:“娘亲说,你是我二姨?”
元知春盯着他半晌,不由得想起自己没了的孩子,眼泪刷的就落下来了。
“你别哭,我可没欺负你。”元小奕摆着小手赶紧澄清,他绝对是良民。
元知春连忙擦了擦眼泪,对着丫鬟道:“松针,你把我包裹里的长命锁拿出来。”
原本是打算给自己的孩子准备的,只可惜她的孩子没那个福气。
元小奕见她这么可怜,就给她讲笑话,结果扯痛了元知春的伤口。
元知秋则去了丞相府,曾经辉煌无比如今落魄凄惨。
皇上是看在她的份上没有收回丞相府,这里面如今只剩下两个零星打扫的下人。
她来到元顺住的屋子,照着元知春的指示翻开元顺的床板,从下面取出一个木箱子,而里面放的正是她娘亲的嫁妆。
首饰银钱早没了,不过里面倒是有几间铺子的房契和一封信。
信纸被蜡封住,不过上面似乎经常被人抚摸,早已变得不毛糙不堪,只是缺没有将其打开。
她好奇的将信拆开,上面娟秀的字迹写道:今走投无路只能委身于人,只可怜腹中胎儿不得见生父,此生遗憾——青儿!
而落款的日期,是九月初一。
她不是五月出生的么?
不禁想到上次元知柔来到淮王府对着她大呼小叫说出的那些个难听话,难道她并不是元顺亲生?!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她竟然松了口气。
难怪他每次派人暗杀她从不手下留情!
她拿着信纸反反复复付的看,没有看出任何端倪,也没有多余的字。
那这身体的父亲,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