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不知眼神往哪儿摆好,就不自觉的放在了元知秋身上。
只见她挑挑拣拣,却未曾夹起一块肉食。
“秋儿,许是这些饭菜不符合你的胃口?为何不动筷子?如若不合胃口,我帮你做些新的吧。”
说着,舅母便要起身。
元知秋连连摆手,心虚道:“舅母不要多想,我只是在想事情,所以才耽搁了。”
咬住筷子左右扫了眼,最终夹起了一块香煎瘦肉。
放入口中,淡淡的焦香味儿充斥着她的口腔,但她却一如反常。
“呕——”
忽的一声干呕,元知秋脸色刷的一下泛白。
箫景湛更是紧张,端着温度正好的茶水递到她的手边,“可是呛着了,先喝点水缓缓。”
箫景湛心中的怀疑被放大,他隐隐察觉心痛,却罔若未闻。
大舅母神色复杂地安慰道:“秋儿啊,你这样子……可是怀有身孕了?”
这句话就像一道炸雷,直接撕裂她最后一丝镇定,整张脸瞬间褪去了颜色,惨白如纸。
大舅母连忙使唤李伯去找大夫,却被元知秋阻止。
她求助似的扯着箫景湛的衣衫,“箫景湛,你先回去吧,我想留在煦城一段时间,晚些时候倘若我想回去,我命人联系你,如何?”
周丙为心下一惊,难不成是因为那个人?
“秋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留在煦城?”
视线在元知秋和箫景湛身上徘徊,箫景湛一抬眸,恰好撞入周丙为警告的眼神中。
他连忙为元知秋夹了两根椰菜,解释道:“许是秋儿在路途舟车劳顿,情绪稍有不顺,歇息几日就可恢复。”
“砰——”
元知秋将筷子重重摔在桌面上,十几双眼睛全都看了过来。
“王爷,你把我休了吧。”
元小奕手里的排骨咕噜噜掉在了地上,顾不上自己的油手,吃惊的扯了扯元知秋的衣裳,“娘亲,你跟父王怎了?他是不是外头找野女人了?”
他可听说军队里有……有那个什么妓!
顿时,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愤怒成了小豹子,恶狠狠的盯着父王。
她深吸口气,露出一抹淡然的笑,语气也跟着变得温和,“没有,只不过性格不合就该离开彼此,你还小不懂。”
元小奕真的听不懂了,他觉得娘亲当真生气了,气的都说胡话了。
箫景湛握住元知秋双手,轻轻揉着,脊背上却冷汗涔涔。
他可没忘了外公那还有一封他亲笔写的休自己的休书,这要是拿出来,他跟这个女人就彻底完了。
嫁娶自便!
他当时脑子烧糊涂了竟然写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