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中骤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何物?”
魏公公这才让人将东西抬进来。
一个大木箱子,强烈的血腥味从那箱子里散发出来。
许是屋子里太暖,已然有滴滴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箱子的底部流了出来,滴落在地毯上。
太后看着那箱子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迅速蔓延。
“打开!”
她攥紧手里的佛珠,目光死死盯着那箱子,倒要看看,那个逆子给她送来的究竟是什么!
侍卫将箱子打开,屋子里顿时传来一声尖叫。
太后冷冽的目光一扫,宫女们吓得齐齐跪地,低垂着头,但身上全都瑟瑟发抖。
箱子里不是别的,正是她派去的那些刺杀元知秋侍卫的首级!
一颗颗人头整齐的码在箱子里,想必是运输的过程在外面已然冰冻,削断的脖颈正往下滴着解冻后的血水。
“好得很。”
太后连连点头,很快便稳定了心神,看着那首级,气极反笑。
“还不赶紧拿下去!”魏公公尖着嗓子呵斥,连忙去给太后顺气:“太后,您消消气,您可千万保重身子,这淮王爷也真是,怎么就不懂太后您的心呢,还不是为了他好。”
“哀家这么多年白疼他,好一个诡计多端的元知秋,竟能够让他言听计从。”太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那滴着血水的箱子刚被抬出去,外面便传来了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门外进来,脚步匆匆,脸上欣喜若狂。
“母后,好消息,大战告捷,皇弟就要回京了,听说这次打仗,淮王妃功劳很大,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箫景然只顾着夸赞丝毫没有注意太后脸上异样的神情。
魏公公忍不住为皇上捏一把冷汗,眼神隐晦地看了一眼他,心里感叹道怎么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上说得是,有功就要赏,到时候庆功宴上定要好好嘉奖。”太后嘴上如此,可眼里布满了冰霜,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喜欢元知秋,心中更加愤怒。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元知秋,庆功宴上你可不要怪哀家。
箫景然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母后说得是,可是给她准备什么好呢?”
三日后,大军抵达皇城。
沿街站满了百姓,对着凯旋而归的将士们热烈欢呼,似乎有人看到了自己的亲人,眼里更是饱含泪水。
茶楼上,有些年轻的女子忍不住抛出了鲜花扔向那位战神英雄,嘴里更是欢呼着:“淮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长街上的百姓也跟着跪地高呼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箫景湛将交接一事交给了副将钟毅和霍军师去交接,而他带着元知秋直接回了王府。
远远的,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朝着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