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小奕因为娘亲的事情根本没睡好,不过早上的练功不能耽搁,否则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拿什么保护娘亲啊。
他打着哈欠穿着偏薄的练功服来到院子里。
刚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惺忪的眼睛在看到廊柱上刻的两个字时,唰地睁大。
“艳姨!艳姨你快来啊!”
他转身就要往艳娘的院子里跑。
艳娘也是每天这个时辰准时出来练功,小家伙也没看准路,一头扎进她怀里。
“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艳娘声音比这空气还要冷,那张俏丽的脸上是处变不惊的冷锐。
箫小奕一着急,干脆扯着她的衣裳直接把人带到了廊柱上,指着那上面的两个字:“你看。”
艳娘认得那两个字,是左拂的,只是什么事情让阁主走的这么急,能在这里刻下这两个字肯定是情形十分紧急连招呼都来不及跟王爷他们打。
那双狭长的美眸里布满疑惑。
箫小奕那吵嚷的嗓门自然也惊来了其他人。
元知秋裹着棉衣从屋子里出来,结果就跟对面赶来的人走了个碰头。
男人眼底的乌青显而易见,一看便知是彻夜未眠。
她装作没看到,径直朝着小奕的方向走去:“如今都六岁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
箫小奕撇了撇嘴,这娘亲能不能别跟艳姨这么统一战线,说的话都一样。
他仰着小脑袋指着上面的字给她看。
元知秋扫了眼没多想,走了便走了,当多大不了的事呢,淮王府总算安宁了。
箫景湛眼底却多了抹沉思,对着云墨吩咐道:“派人去查查黑冥阁的动向,盯紧点。”
“王爷,箫国已经没有黑冥阁的据点了。”云墨小心提醒。
“别国不是还有么,还有北蓟。”
他顺势转移话题来到元知秋的身边:“一起吃早饭吧,昨晚从西璃送来的时鲜蔬果到了,一定合你胃口。”
那柔和的语气,温润的目光,好似昨天的事情全然没发生。
元知秋看向他的目光却充满了警惕。
箫景湛无奈的叹了口气,“暂时,我尊重你,可若是危及性命之时,我选择你。”
最后几个字,他极为笃定,强势。
元知秋心头一松,这一瞬不知为何竟十分想哭。
她一头扎进这个男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自己是一条藤蔓,而他就是那颗让她缠绕仰仗的大树,只有在他的庇佑下才能得意延伸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