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门外传来下人急促的禀报。
“王爷,王妃,庄子里来人传话说苏小姐要……要不行了。”
两人同时从床上坐起。
“你休息,我去看看。”箫景湛抓着衣裳就开始往身上穿。
绘春很适时的进来点灯。
元知秋哪里还睡得着,她要是不亲自去看着,回来说不定哪个大锅又扣她脑袋上:“我是大夫,我跟你一起去。”
箫景湛感激的看她一眼,两人穿了衣服便急匆匆的朝着庄子赶。
这别庄在京郊,距离淮王府有不少距离,两人赶过来时仆人跪了一地都在掩面而泣,苏微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旁边都是她吐出的血渍。
秋菊匍匐着来到箫景湛的身边,一个头接一个头的连连磕下:“王爷,王爷求求您救救小姐吧,小姐虽然性格不好,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求您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救救小姐吧……”
他从秋菊身上绕开快步来到苏微意的身前,苍白的脸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旁边的小几上还摆放着冰冷的食物和药,一下未动。
“王爷,小姐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她这是一心求死啊。”秋菊继续说着。
“大夫呢?”箫景湛回头凌厉的目光扫过。
一位年逾五十的男人上前贵跪了两步:“王爷,老朽已经尽力了,苏姑娘不配合,如今还是……还是准备后事吧。”
箫景湛闭了闭眼,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他深吸口气看向元知秋,“你可有办法?”
元知秋已然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打量个遍,慢悠悠的来到苏微意的身边,手指在她的颈动脉落下。
诊脉,有三部九侯,手足之脉象最易作假,可颈动脉为通脑主脉,即便其他脉象都隐退,但凡有经验者,都会在颈动脉出发现端倪。
果然,重按之下,一股隐隐的搏动出现在她的指腹下。
她淡淡的看向箫景湛,这苏微意的麻烦今天看样子得做个了结了。
“我能救。”
箫景湛漆黑的眸子一亮。
又听她道:“但是,有个条件。”
“说。”
“从今以后,淮王府不准跟她有半分牵扯!”话音落下,元知秋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呼吸却死死的屏住。
不是她恃宠而骄,也不是狂妄自傲,而是深知苏微意就是他们感情中的一颗毒瘤,必须铲除。
“王爷,王爷您快先救救小姐的命吧,师尊在这世上就小姐这一脉骨血了。”秋菊的哭求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