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拂重重点了下头,将怀中的一封信拆开递给他看:“您瞧。”
——秋儿,外公这里有些旧账待处理,佟掌柜需晚些到,若有齐姓人寻你,切莫理睬!
北蓟王将字条拿在手里,目光触及那上面的字迹,只一瞬,那种名为思念的东西排山倒海的涌来。
“是她!竟然是她!”
他双手激动的捏着纸条,咯吱窝里的拐杖一下子滑落到地面,摔得“锵啷”一声。
“父王。”
左拂伸手想要去扶,北蓟王挥了挥手,身体里有种力量无穷的支撑着他,双腿前所未有的有力。
可是笑着笑着,他就哭了,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从他的指缝中流淌。
“我就说那个丫头怎么跟她那么像,除了血脉相连,怎么可能有那么像的人,就连性情都是如此的刚烈!”
他忽然就变得为难起来,看向左拂的目光略带挣扎:“拂儿,她成亲了,为父这怕是……”
左拂眼底有些黯淡,恭敬道:“儿臣单凭父王差遣,绝无怨言。”
北蓟王目光飘忽的看向远处,谁也猜不透他此时在想着什么。
……
虽然太后如今的杀心消停了,可皇帝的病是真的得治,否则皇帝将来没有儿子,那这一脉能承袭皇位的首选就是箫小奕。
元知秋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这个妃子下药,那个大臣谋逆,谁知道哪天小命就得玩完。
何况,那混小子一天不消停的劲儿要是让他留在皇宫里还不把他憋死。
关键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去母留子!
元知秋越想越觉得心底发凉。
“是不是冷了?”箫景湛的声音打破她的胡思乱想。
元知秋这才发现已经快到皇帝御书房了,也不管身边人说了什么,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箫景然接到消息就在御书房等候了,见她先进来,以为是她独自前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柔和的笑,“秋……”儿。
后一个字还没等吐出来就看到紧跟进来的箫景湛,而且两个人的脸色明显不大好。
“皇上,您先躺好。”元知秋道,将随身的医药包摊开,里面是她找人定制的合金针灸针,就是在白银里面加了一些铜、钢等金属,不像纯银那么粗,也不容易折断。
只不过每种金属的熔点不一样,所以达不到现代技术做的那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