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箫景湛开始亲自给儿子上课,但当着傅先生的面,箫小奕依旧装作认真上课的样子。
元知秋怀疑是苏微意,可她根本没那么大的本事。
心里装着事夜里也没睡好,加上肚子里开始日益渐大,这种怀孕的感觉既期待又痛苦。
“王妃,迎春花都开了,咱们去外面游湖吧?”
元知秋直到总躺着对孩子不好,强迫自己起来走走。
“诶,你们听说了吗?街上新开了一家舞坊。”
“什么舞坊啊,我看根本就是那勾栏院,我前些日子去采购时瞧见了,进进出出的全是些有钱的老爷公子哥。”
“听说里面的姑娘可好看呢,那身段,比柳枝还软。”
“别说了,王妃来了。”
这几个扫洒院子的下人正在纷纷讨论,看见元知秋纷纷闭上嘴。
“王妃娘娘。”几人慌张行礼。
可元知秋只是向他们点了点头,便继续朝着外面走,好像没有那些议论。
没想到门口时跟来晚的傅先生走了个碰头。
他精神萎靡,发冠歪斜,就连衣裳都系错了带子,一看就是不知从哪个温柔乡里匆匆爬起来。
若是家中美妾诱人,略有怠惰也罢,可他身上一股只有风月场才会用的魅香,就不得不引人怀疑了。
身为夫子,当以德行约束,而他竟然沾染这些,更加隐忍怀疑。
“给王妃娘娘请安。”傅先生拱手作揖,谦逊有礼。
元知秋不动声色的问道:“先生这两日可是家中有事?”
傅先生脸上闪过一瞬尴尬,“一些小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哦,那世子近日来都在学习些什么?本王妃怎么觉得他好像没有长进?”元知秋依旧站在那挡着去路。
他一听顿时拉下脸来,“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不相信老夫的水平,那大可以另请高明。”
“那孩子顽皮,您若是走了,我哪找您这么好耐性的夫子,刚才有所得罪,您别介意。”
傅先生故作大度的捋了捋胡子:“王妃过虑了,老夫自当用心。”
元知秋让开路,让他先行,但她也改变了主意。
“绘春,去把艳娘叫来。”元知秋说着便返回屋子。
傍晚,元知秋换了身宽松的男装出门,还故意将脸抹黑,带着艳娘,悄然无声的跟在傅先生的后面。
街道上的小摊贩不知疲倦地叫喊着,元知秋不紧不慢的跟着那傅先生穿梭出小巷子,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家新开的舞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