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御医都是宫中的老人,哪里会不懂太后此时的威慑,一个个垂下脑袋不敢多言。
太后这才看向元知秋,声音陡然严厉:“淮王妃,哀家可是将皇家血脉的重任都交付在了你的手上,若是一年内未有皇子临盆,哀家定治你欺君之罪,绝不轻饶!”
“还请太后放心,您不会有这个机会,若太后您没有其他吩咐,那我便告辞了。”
“等等!”
“太后可还有何吩咐?”
“都是一家人,你跟母后何须如此见外,天色不早了,留下吃过晚饭再回去。”太后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转而看向了皇帝。
“皇儿,现如今你的病好了,这宫里啊,还是得有几个孩子才热闹,你是皇帝,生儿育女非你一人之事,朝堂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父皇的江山万不能在你这里除了差错。”
“儿臣明白。”
元知秋见走不了,也也就算了,宫中有箫景湛的眼线,量太后不敢把她怎么地。
晚宴就设在皇帝寝殿,只是没想到,这餐桌上竟多了一人。
“嫔妾请太后安,请皇上安。”
“柔常在不必多礼,这位是淮王妃。”太后指了指皇帝对面坐着的元知秋道。
“嫔妾请淮王妃安。”
“不敢当!”元知秋目光紧紧锁在元知柔的脸上,她眉目微垂,面含娇羞,好似两人从未谋面。
“行了,赐座吧。”太后道。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悄然无声,就在快要结束时,太后突然命人端来一壶酒,对着元知秋道:“淮王妃已生有一子,如今又有身孕,是多子多福的人,就请淮王妃为皇上和柔常在倒上两杯酒,沾沾你的福气。”
尹嬷嬷立即将酒壶放到元知秋的面前。
箫景然刚想开口被太后一眼给瞪了回去。
元知秋狐疑的执起酒壶倒在两只白玉杯中,酒液落在,一股淡淡的酸涩味飘入鼻尖,她眼中一抹诧异划过。
是合欢药!
看来太后是想借她之手彻底断了皇上对她的念头,这也正合她意。
“皇上,请用。”
元知秋亲自举起那杯酒递了过去。
箫景然看着面前的酒杯,已然猜出那酒有问题,薄唇苦涩的轻扯。
他抬眼看着她,有什么在他的眸底碎裂,“这是你送的酒,我喝。”
话落,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元知秋又将另一杯也送了过去,元知柔接过时,目光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倏地抬起,唇角冰冷嗜血的笑,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