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湛心头一动,这药他游历雪国时曾听说过,想不到国丈为了苏微意竟然连这等宝物都拿得出来。
“国丈何以如此在乎苏微意?”
“这世上不在乎我的人怕只有淮王你一人吧?”苏微意突然作声,凌乱的发丝扫在她的脸颊上,更添悲凉。
他移开目光,唇角筋紧绷在一起。
“干爹,您别求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又算什么东西,草菅不如,想丢给谁就都给谁。”
苏微意的话就像一根刺扎的箫景湛的心一阵疼痛,如果不是他强行让她嫁人,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罪魁祸首又是谁呢?还不是他箫景湛!
“王爷,下官回去定然好生管教,绝不会再出乱子,只求您看在尊师的份上留她一命。”图乎远见他眼眸微敛,低声道。
继而从怀中又掏出一个册子:“王爷,这徐从虽然本分,可徐家倒卖私盐,也是犯法,证据确凿,如此算来,这微意也并非全然有错。”
箫景湛朝着那册子上一看,倒不像是作假,索性睁只眼闭只眼的摆了摆手:“也罢,本王且留她一命。”
苏微意猛地抬眸,却听他有道:“但,罪可免,活罪难饶!苏微意秉性恶毒,即日起削发为尼,送来恩寺佛前忏悔!”
什么?
苏微意摇头,她不信,让她削发为尼,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多谢王爷开恩,这药值当下官感恩王爷念旧之情,送与王妃。”
也不等箫景湛接不接,他悄悄放在桌子上便朝屋外走去。
苏微意不干,她扯着图乎远的衣裳祈求:“义父,我不要,我不要去!”
“微意,你该听话。”那双谦逊卑微的眸子里狠厉一闪而逝。
苏微意一惊,连忙收回手,不干再触怒他老人。
元知秋此时正在书写女科常用经方,心头猛的一悸,一种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艳娘提着剑匆匆进来,“启禀王妃娘娘,徐府出事了。”
元知秋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她:“什么事?”
“回王妃,徐从被苏微意所杀,本来已经送往大理寺查办,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说徐家贩卖私盐,且徐从是死于意外,苏微意属于错手所杀,王爷判她削发为尼送来恩寺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