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才一动,就引起了箫景然的注意,“柔贵人,你要去哪?”
元知柔身子僵在原地,本来是想对付元知秋,哪知道会搞出这么多事。
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眼看着那双明黄色的靴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下一横,再次拿元知秋来顶罪:“皇上,今天本就是为了救贵妃的孩子,既如此,还是快些取了胎中血,为贵妃娘娘医治,定可保小皇子无忧。”
几位御医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这胎中血是早已被禁的巫术啊!
可眼下几人谁都拿如贵妃束手无策,一个个只能装的跟三孙子似的敢怒不敢言。
见他犹豫,元知柔再度磕头。
“皇上不必担心,此事不会伤及淮王妃性命,那胎中血效果极佳,只需要一点点便可以保住贵妃腹中之子。”
“皇儿,这不是你该犹豫的时候,你想让我大箫绝后吗?!”太后近乎是声泪俱下。
箫景然原本的怒火被彻底转移,垂下眸子暗了暗,转身离去。
天牢里,元知秋瞧见侍卫从牢房外经过,她手里的粗瓷碗朝着他脚下猛地一摔。
“啪嚓”一声,瓷片碎的满哪都是,险些扎了侍卫的脚。
“你要干什么?”
那侍卫顿时怒看过来,手顺着栏杆就要指到她面门上。
元知秋见时机正好,左手掐住他的手腕右手朝着咯吱窝狠狠一戳,侍卫整只手臂顿时麻木。
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元知秋朝着他后脖颈狠狠一击,侍卫直接晕了过去。
天牢里男囚和女囚是分开的,女囚这里只关了她一人,她趁机迅速歇下侍卫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准备偷溜出去。
可谁料,刚一拐过女囚的长廊,就撞上一道明黄的身影。
她刚想要逃,头顶上已经响起男人的声音:“秋儿,你要去哪?”
身子瞬间绷紧,她抬起眸子,那双星光绰约的眼中满是憎恶:“怎么,皇上是想来处置我的么?打算乱棍打死还是斩立决?”
箫景然的心一阵刺痛,但此时想到如贵妃的危险,迅速将那股不适压了下去:“淮王妃,只要你乖乖让朕取了血,朕立即送你回府。”
“要是不呢?”
她笑着,笑的毫无温度。
箫景然移开目光,紧抿着唇半晌不语。
“好,很好。”元知秋笑着连连点头,“不是想要胎中血吗?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