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湛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他强撑着从软榻上欠了半个身子,将他们刚才的对话听了个一干二净。
很震惊,原来北蓟王一直想寻找的人竟然就是他的枕边人!
他很想过去,可身体没有半点力气。
眼看着那个蛊师就要碰到元知秋了,他冷声质问:“你要对我的女人做什么?”
那位蛊师粗噶着嗓子回道:“这是牵心蛊,只要将中毒之人同身体健康的人一起下了这蛊,便可以将痛苦转嫁到那人身上,从而保住性命。”
箫景湛身子一顿,看了眼床上那个已经肿得看不出形态的女人,心如刀绞,一个重大的选择在他心中徘徊。
牵心蛊他当然知道,但这蛊也是世人常说的情蛊,中蛊之人两心相牵,同生同死!
可眼下,一面是失去她的命,一面是失去她的人。
他闭了闭眼,声音带着压制的痛苦,“好。”
一个字,很轻,却将他与她的感情就此斩断。
云墨不知后果如何,只以为能解毒,连忙追问:“北蓟国君,不知还有没有这蛊,我家王爷也中毒,可否给我家王爷也用上这牵心蛊?属下愿意替王爷承担痛苦。”
“云墨,住口!”
邵原澈看了箫景湛一眼,不悦道:“虽说秋儿经此一遭因你而起,可孤王并非不通情面之人,你可寻一健康女子,待会让蛊师种下。”
“本王不需要!”
箫景湛一口回绝。
云墨很是不解:“王爷,别无他法啊,您不能有事!”说着直接跪了下去。
古道和云二同样担心,以蛊引毒他们也听说过,连忙劝道:“王爷,请保重身体!”
“闭嘴!”箫景湛怒吼一声,胸腔顿时一阵刺痛传来,一口黑紫色的浊血瞬间喷出。
云墨见状更为着急,对着云二等人道:“你们把王爷按住,给他种蛊。”
箫景湛看着要上前的属下,眼里深深的失望:“你们要是不想本王自断经脉而亡,就站住!”
这句话彻底惊吓住了几人,谁也不敢再乱来。
箫景湛侧头朝着床上的元知秋望去,指尖蛊师在她的手臂上开了一个小口,那黑色的蛊虫顺着那小孔钻了进去,一会便消失在皮肉之间。
顷刻间,就见蛊虫所到之处的皮肉迅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而另一边,左拂突然大叫一声,随着蛊虫的深入,所过之处的肌肤迅速变成了暗紫色,越肿越高,同元知秋先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