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左拂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即带人搜寻。
然而本该焦急的元知秋此时镇定异常。
左拂以为她吓坏了,连忙上前安抚:“千一,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把咱们的孩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而元知秋却看向敞开的窗户,淡淡开口:“不必了,孩子去找他们的爹了。”
左拂不解,余光一扫,发现此时她手里竟多了一块玉佩,心头猛的一震。
“你……想起来了?”
元知秋淡漠地回头,看向他的目光仿若洞穿一切:“我该想起什么?”
“没,没什么。”
左拂连连摇头,此时此刻,就像一个撒谎被拆穿的孩子,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慌张。
元知秋看向手中沁凉的玉佩,这上面写了一个“湛”字,她觉得很熟悉。
紧了紧手中的玉佩,元知秋转身便要往外走。
“千一,你去哪?”左拂快步拦住。
“让开,我要去找他。”
这个他,两人心知肚明。
“千一!”左拂语气加重,这一刻他想自私一回,“我们守着父皇,安度余生,好不好?”
最后几个字,他充满哀求。
骄傲如他,自由如他,此时此刻竟也有为一个女人卑微至此的时候。
元知秋的心有一瞬间的酸涩,但跟他的好比起来,她更憎恨欺骗。
手从腰间一抽,白练瞬间在空中飞舞一圈:“好,那得看你拦不拦得住!”
左拂唇角苦涩的牵起,看着如今的他,他知道,他拦不住了。
不是说拦不住人,而是,拦不住心。
他转身,不再去看那个让他醉生梦死的女人,压抑地开口:“你走吧。”
元知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卫麟不干了,“主子,您不能让公主离开,离开您的一切就都完了!”
皇上之所以如此重视他,只因他是内定的驸马,可公主没了,主子这么多年千辛万苦创下的基业全都白白替人做了嫁衣!
“闭嘴!”左拂低喝。
“主子不追,属下替你追!”卫麟起身就要向外冲。
左拂回身就是一掌,将卫麟打倒在地,痛苦低吼:“我难道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不能保留吗?”
他首次在自己的属下面前暴露情绪。
卫麟捂着胸口,此时身上的疼远远比不上对主子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