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湛一路掠过宫墙在淮王府停下,如今以他的功力,世间能跟踪的人尚无几个。
脑中不觉划过那个女子白色曼妙的身姿,她生产不过月余,竟然练就如此轻功,到底是何神人有此能耐?
最主要,元知秋的轻功跟他的竟有六分相似,却又不像同门,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联系?
思索着,一只白鸽扑棱棱飞到他的身前。
他看着面前破败不堪的残害,从怀里掏出帕子写了几个字撕下布条绑在鸽腿上,将其放飞。
不多时,一道身影满怀激动的从高空落下,跪在他跟前:“主子,真的是您……吗?”
云二堂堂的七尺男儿这一刻竟然落下了泪。
“起来说话。”
箫景湛话落,隐没到一处尚未倒塌的屋瓦之下。
云二四下看了看,紧跟其后。
“王爷,您去哪了?为何不与属下等联系?”云二满目急切地看着他。
“凌风阁为何会被灭大半?”箫景湛突然问。
云二顿时领会,惭愧的垂下头:“属下懂了,凌风阁出了内奸,可属下同云墨绝对不会背叛王爷,王爷为何连云墨都不告知?”
“云墨太过意气用事,并非本王不予信任,恰恰他的性格最易暴露本王行踪。”这也是他身为南夷暗帝连云墨都要隐瞒的原因,而知此事的人只有霍军师。
云二沉默了,因为自从王爷失踪,云墨所行所为的确让人南夷掌控,尤其是……
他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以王爷对王妃的在意,只怕不会轻饶了云墨所为,他还是尽力劝诫一下云墨,希望他改邪归正。
“王爷有何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越是可信之人,越要考量,替本王揪出内奸。”箫景湛说完飞身一闪,整个人消失在淮王府的上空。
云二看着王爷离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王爷的肤色如今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一切都拜内贼所赐,他定要让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箫景湛出了盛都,骑上快马直奔北蓟。
太后的话如同刀子阵阵剜心,箫国兴衰与他何干,江山又不是他的,皇位又不是他的,与其操这个心还不如拿余生好好弥补他的妻儿。
此时的箫景湛就好像被亲娘抛弃的孩子,内心漂泊无依,此时此刻只想用妻儿填满自己的内心。
任凭他再强大,但那颗心终究是疲惫了……
就在他途径滇城即将过境北蓟时,一队人马突然挡住了去路。
箫景湛勒紧缰绳,眯着眸子看向马车都帘子,一股异香从马车里传出,不用猜都知道里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