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天明寺主持轻轻捻着佛珠,念道。
无名心有所感,收回了眷恋的目光。
“阿弥陀佛。”
回去的路上,图乎远一身轻松,心情分外愉快。
这龙椅的位子,终于要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他也有时间去了结了手头上自己的事情。
图乎远召来自己的心腹: “你去放行商队。”
说完,他轻轻摩挲着手上一枚玉扳指。
鱼儿,该上钩了。
……
云二一身黑衣身手矫健的从树稍跃下,确定四周无异后,这才朝着不远处的一个矮房奔去。
这四周了无人烟,看起来更像一个被废弃的村子,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经倒塌,只有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尚且能看。
他看了眼那破旧的屋子,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吱呀——
云二推开破烂的木门,一阵刺鼻的灰尘迎面扑来。
他看着眼前漫天飞舞的灰尘,有些不可置信。
他真的会在这里吗?
目光在屋子里搜寻了一圈,忽然停留在屋中的矮榻之上,望着那张消瘦憔悴的脸,他眉头不禁隆起,满眼都难以置信。
“云墨?”
矮榻的人头发披散,卷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被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蜷缩在角落里。
云墨抬起一张不知几日未洗的脸,神神叨叨的呢喃:“云二,你来了……”
那日被左拂废了武功,他命人将自己送到这里,想自生自灭。
没了武功,他就是个废人,再也不能为王爷效力,就连下床都十分艰难,如今的他还不如街边的一条狗,这样的残废还活着干嘛!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手脚并用地从矮榻上下来,想要去触碰云二,可是他的手刚抬到半空又无力的落下。
因为失了武功,云墨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行动自如,终日躲在这个远离世人的破屋里,苟延残喘。
云墨冰凉的指尖在皮肤上停留,云二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他握住他的手,吃惊地看着云墨蓬草似的头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你的手怎么这样凉?”
自从云墨被挑断手筋脚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踪影。
这些天来,云二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竟然在这里找到了他。
云墨像是想起了什么,举起自己的两只手翻来覆去地看着,勾起唇角:“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