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
钟毅爽朗的笑声在营帐中回响,醉人的美酒轻波荡漾,最易动人心肠。
酒过三巡,追忆往事的几个人无不惺惺相惜,热泪盈眶。
“钟兄弟在箫国时处境艰难,却不辞辛苦,一路奔赴此地,实在让人佩服!”霍军师从容地端起酒碗,“在下敬你一杯!”
霍军师的话勾起了钟毅的回忆。
辞别时箫景湛赐给他的令牌、箫国陡然战死的大批士兵和他这一路颠簸的目的仿佛让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钟毅咂着嘴里的酒味,不由得担忧起来,“箫国如今兵力掏空,若是其他两国出征岂不是岌岌可危?”
话音落下,却见两人面色无异,他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莫非……王爷另有打算?”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边说便看向箫景湛。
钟毅嗓门本就大,一个没注意,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夜幕早已降临,营帐之外,几只惊鹊扑棱着翅膀四散而起。
“钟兄,小心隔墙有耳。”霍军师向来心思缜密,出声提醒眼前的人。
好在他早就吩咐过士兵不必守在帐外。
钟毅惊觉,“末将疏忽。”
霍军师不禁爽朗一笑:“想不到士别三日,这钟兄越发谦逊了啊?”
箫景湛点点头,看着二人,嘴角扬起一抹尽在掌握的笑意。
只是想到母后,他心头的黯然再次藏在酒里。
钟毅和霍军师看出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齐齐跪地高呼。
“末将/属下但凭王爷拆迁,绝无二心!”
“好!”箫景湛的眼中划过一丝赞赏,亲自上前将两人扶起,“你二人忠心耿耿效力麾下,本王必定铭记于心。”
两个人连说不敢,念及箫景湛之前诸多先见,心中早已是热血澎拜。
钟毅一抱拳,压低了声音:“王爷放心,我等定当拼尽全力!”
翌日,神不知鬼不觉驻扎在南夷充州的士兵便着手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训练。
钟毅把两头的士兵集结一处,又重新整队,循例说了些军中鼓舞士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