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
如贵妃剥开人群冲到那个一身白衣宛若冰山雪莲的女子跟前,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触手的温度虽然不是太温,但可以确定,这是个活生生的人。
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尽数涌了出来:“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元知秋看着这个莫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心中并不排斥,几乎是下意识地点着头。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后退一步,看着眼前形销骨立的人,宽大的衣裳空荡荡的穿在她身上。
她本能的脱口而出:“你的孩子呢?”
话一说出口去,元知秋自己也吃了一惊,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如贵妃愣了一下,想到那场大火,皇后的禁锢还有太后的专横,而她那个孩子也就那样没了……
想到这里,她目光不经意的瞟向墙角里将自己藏的很深的女人,眼里满满地恨意!
皇后察觉到这道毒辣的目光,抬起头张了张嘴,又闭上。
她没想还如贵妃的孩子,是母后,一切都是因为母后,她不过是听从母后和父亲的吩咐!
箫景湛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元知秋的手腕,语气急促:“你想起来了?”
当初如贵妃的身孕还是秋儿亲自诊断的。
元知秋吃痛,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不知你再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她该有一个孩子。”
箫景湛眸中的光一时间暗淡了下来,好似被人当头浇了一瓢凉水。
这时,如贵妃却差开了孩子的话题,骤然跪在了地上,双眼通红,“求王爷找回皇上,还箫国安宁。”
元知秋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不由自主想伸手把她拉起来,可手刚伸到一半,目光恰好瞄到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离开。
赤金凤钗一晃而过,只有皇后才有得规制。
元知秋悄然跟上,一路相随。
皇后沿着宫道竟一路来到了天牢!
元知秋将身影藏在树下,看着她同守在天牢外的侍卫们说了些什么,天牢门便被两边的守卫打开。
她想了想,从后面走出来,手上攥着令牌在他们眼前一晃,随即迈步跟上。
天牢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和令人恶心的腐味儿,皇后却毫不在意,径直朝着关押图乎远的牢门前走去。
里面的人头低低地垂着,了无生气,身上的衣服脏得分不出颜色,依稀看到渗出的血。
地上是潮湿的干草,一只老鼠爬过,贪婪地啃食着半个馊了的馒头。
皇后挥手示意,身后的狱卒忙掏出钥匙,打开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