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不知何时,元知秋走进来,拦下了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两位御医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朝着她磕头谢不杀之恩。
邵原澈见了女儿先是一喜,然后看着这两人道:“连小主子的病都治不好,不如斩了,以儆效尤!”
他厌恶地看着两个御医,心里却害怕的很,大言不惭的称照顾孩子,结果照顾称这样。
“微臣如有半句虚言,必定天打雷劈,公主,”御医膝行到两人面前,痛哭流涕地道,“小主子平日里的吃喝都是经了册子一一记下来,各处小心盯着的!”
“可这病来势汹汹,来得十分古怪,更无源头可循啊!”说完,他朝着元知秋磕头如捣蒜,唯恐丢了项上人头。
听着御医的话,元知秋若有所思,冷静地看着他。
邵原澈却是满腔怒火,早已失去了理智:“巧言善辩,一派胡言!”
元知秋虽然挂心自己的孩子,但也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
她无奈地看着邵原澈:“父皇,这病确实来得蹊跷,你也太冲动了。”
要不是她拦住,御医口中的内情就再也不得而知了。
邵原澈闻言,脸上一时间青白交加。
“罢了,罢了!”他摆摆手,不耐烦地示意两个御医道,“滚出去!”
他们如同捡了一条命,急忙跑出了这阎罗殿。
“呜哇……啊……”
襁褓中,小小的七月依然握着小拳头,不停地哭着。
元知秋早就心急如焚,她不顾连日奔波的疲累,快步上前抱着小七月,温柔地拍哄着。
可怜的粉团子,已经要受这等苦楚,在母亲的怀里,这个小家伙得到慰藉,委屈地哼着。
元知秋一边抱着孩子,一边看着眼前的乳娘,目光锐利:“最近有没有给七月喂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们可都清楚?”
“回公主,小主子日常里吃的米糊和羹汤都停了,如今只吃我们的奶。”乳娘淡然回答。
邵原澈在一旁看着,便附和道:“秋儿,她说的没错,我已经查验过了。”
饮食起居没有问题,高热却来势凶猛,烧了整整一夜,要不是这样,御医也不至于毫无头绪。
元知秋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心中却已做他想。
所有人都吓得战战兢兢,偏偏这乳娘镇定自如,定有蹊跷!
她吩咐身边站着的小宫女道:“乳娘喂养郡主有功辛苦了,让她下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