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疯狂地大叫道:“你什么碰过我?都是因为有了那两个小崽子,只有他们死了,我才是真正的妃子!”
小宫女见她性情大变,已经是三魂去了一魂,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惠妃娘娘,您糊涂了……”
素日里养尊处优的惠妃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把力气,猛地推开了眼前的人。
她看着邵原澈,近乎痴迷地喃喃道:“我,只有我生的才是皇上的骨肉,才是北蓟的皇嗣!”
做着皇嗣的美梦,惠妃扯出一丝温顺的笑意,似乎已经沐浴皇恩,无比满足。
邵原澈厌恶地看着眼前魔怔的人,迈步跨出了屋子。
与此同时,他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传来:“惠妃谋害皇嗣,着诛其九族,行车裂之刑。”
车裂之刑极为残忍,死状更是惨不忍睹,往往用来对付罪大恶极之人。
惠妃如同遭到天打雷劈,她披头散发地从宫殿中跑出来,抱头叫道:“不,我不要被车裂!”
可没跑多远,便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拖走了。
这时,元知秋殿中守在外面的绘春进来道:“公主,有人求见。”
元知秋微微有些诧异,这才想起那个性子憨直的乳娘来。
“让她进来吧。”
憨大嫂被小宫女领了进来,一路上战战兢兢的。
一觉醒来,那个大家出身的乳娘不见了踪影,周遭的人皆是忌讳莫深,什么也不肯说。
她越想越怕,人说皇宫不是轻易能进出的地方,果然没有骗她。
“求公主饶命,草民就是个农妇想来宫里赚点银子的,”憨大嫂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头也不敢抬,“请公主允许草民出宫。”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知秋才让绘春把乳娘搀扶起来,温和地道:“乳娘何出此言。”
憨大嫂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见她的神情,受宠若惊。
“我不用出宫了吗?”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元知秋,竟然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元知秋忍不住一笑,对着她道:“从今往后,您就是郡主和世子的乳娘,份例银子都按双倍的赏用。”
这下,憨大嫂是真的傻在那里,连谢恩都忘记了。
绘春眼中也带了一丝笑意对她道:“恭喜娘子,这是福泽深厚啊。”
双倍银子,就是二十两,整整够她一家人在村里一年的花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