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三人被快马加鞭的带回宫。
邵原澈急切上前:“拂儿他……”
箫景湛冷着脸,把身上沾染着淡淡香气的人往前一送。
身边的宫人如梦初醒,忙上前搀扶住昏迷中的左拂,吃力地将他放到了元知秋近旁的小矮榻上。
两个人并排躺着,脸色都白得可怕,皮肤下,游走的蛊虫十分不安,似乎要冲破桎梏。
显然,经过刚才的耽搁,秋儿的脸色又差了许多。
箫景湛紧紧盯着元知秋轮廓清晰的面容,眼中闪过一阵心疼。
老头子耷拉的脑袋恨不得塞进衣服里,就从一角漏出只眼睛时不时地往那边瞧着,他那里知道会闯出这么大的祸来。
蛊师神色严峻地看了看众人道:“请皇上和诸位都在外候着吧。”
老头子只觉得周围阵阵冷风从面前刮过,邵原澈、箫景湛还有周丙为几人,陆陆续续的往外走。
他故意错后了几步避开几人的视线,这才挪了出去。
虽说他们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但眼神能杀死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面的几人等的近乎成了雕像,只有老头子一个人不安分的走来走去。
“怎么还没出来?”他时不时的探着脑袋。
箫景湛却截然相反,如同一棵青松般岿然不动,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看着大门,仿佛要把这木门看穿了去。
艳娘就那样盯着那扇门,缄默得如同过了数年。
绘春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随意的帮她拢了拢头发。
她什么都没问,这样子,娘娘跟王爷时她见得多了,心知肚明,只是娘娘会安然无恙吗?
夜色褪去,耀眼的阳光冲破拂晓越上清空,将众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吱呀——”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缓缓打开,众人不由自主地朝里面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蛊师严肃而憔悴的脸,他垂着眸子声音略显不悦:“公主无恙。”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箫景湛盯着蛊师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忽然问:“左拂是死是活?”
“不知。”
老头子停下焦灼的脚步,心中猛地一跳,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果然,只听蛊师十分艰难地说了句:“命虽保住,但左驸马他……必心智缺残!”
艳娘身子一僵,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神色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