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左拂真出事,”箫景湛转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养他一生!”
咚——
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向心底。
元知秋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这样的话竟然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老头子心里没底,思来想去还是进了北蓟皇家蛊师的院子。
蛊师正在院子里鼓捣着一个个小瓷罐,里面还发出“嘶嘶”的声响。
老头子揣着两手慢吞吞的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喂,老头,我问你件事。”
蛊师一双异色的眼睛从黑布里抬了起来,声音不悦道:“你看看我们谁更老?”
老头嘿嘿一笑:“可是你都五十多了,我也不能叫你小伙子吧?”说着自来熟的挤到蛊师的椅子上坐下。
蛊师不想搭理他,索性把椅子让给他,继续鼓捣罐子里的东西。
老头子悄悄往里一看,吓出一身冷汗,里面全都是三寸长的蜈蚣,黑亮黑亮的,头上还有两条特别吓人的触角摆来摆去。
老头子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我是想问问,左拂到底会不会有事啊?”
这话音一落,只听“咔嚓”一声,那装着蜈蚣的罐子碎成两半,里面的蜈蚣唰唰地朝外爬来。
老头子吓得哇呀一声跳上树,抱着树干大喊:“你你……要放虫子咬我?”
蛊师侧着头,阴森的眸子看着他,“我若想让你死,何须等到现在!”
半晌,他压制下怒火,声音里带着哀伤:“牵心蛊除,必有后患,世上无解!”
老头子不知道怎么走出蛊师的院落的,直到看见道上的杏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远了。
看着高远的蓝天,他神色有些怔愣。
想起方才蛊师的话,老头子那对长眉皱成了八字,他双手合十对着那颗杏树拜了拜:“树仙啊树仙,我老头子求你保佑左拂那小子,一定要没事啊。”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刮过,那颗杏树开始疯狂的摇摆,好似大声拒绝!
老头子垂丧着脑袋,习惯性地往箫景湛的房中去,拍了拍门却没有人回应。
“咦,人群哪儿了?”
他瞅了瞅紧闭的大门,不经意地把身子靠了上去,竟往后一倒。
这扇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刚才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