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着读着,她似乎发现了左下角一个印记似曾相识!
她转身取出一个小盒子来,里面放着十来张信纸,全是是左拂这些天送过来的。
元知秋拿起最上面的几张翻看着,又看着手上这张:“原来如此。”
她手上一松,信纸雪片一般翩然地落下来,飘在桌旁。
老头子上前接过,惊讶地道:“血指印?”
这信纸的角落上分别印着几个血指印,由于痕迹过浅,甚至连寄信的人都未曾发觉。
“不仅如此,”元知秋指了指上头的字,确定地道,“墨迹干涸的程度也一模一样,这些信件分明是同一日所写。”
她跌坐在桌旁,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得去找左拂。”
她起身便要去收拾行李。
贺兰聪顿时着急了:“元姑娘,你要知道,箫景湛还需要治疗。”
元知秋回过神来,淡淡地道:“他不会死。”
她把一瓶解毒丹放到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宫门处,一人自如墨的夜色中走来,挡住了元知秋的去路。
她抬起头看着来人,皱了皱眉头:“药我已经留下了。”
箫景湛站在她面前,神色不变地宣布道:“我和你一起走。”
他脸上还带着几分苍白,说了几个字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还没等元知秋说什么,贺兰聪不由自主地上前劝道:“箫景湛,你身子还没好全还是留下吧。”
她眼中带着几分心疼之色,望着眼前的男人神色焦急。
元知秋看着两个人,面色没有一丝波动。
箫景湛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她说不会死,有何不能走。”
他咬紧牙关挤出这几个字来,握紧了拳头,竟是执意要跟随而去。
“随你。”
这时,宫人将马牵了过来,元知秋看也没看他一眼,坐上马儿,口中叱了一声,扬鞭上路。
箫景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亦毫不犹豫地上马厉声道:“驾——”
在他身后,贺兰聪眼神暗了暗,握紧了手中的解毒丹药。
她站在一片夜色中,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如疾电一般,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老头子望着夜色叹息道:“走喽,我也得离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