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只彩羽翩翩的山鸡躲闪不及,两眼一翻,跌跌撞撞地滚到两个人面前。
恰好这时,送信的鸽子飞了回来。
弱小可怜的鸽儿见了这惨状,睁着豆子般大小的眼睛低低地唤了几声,缩着脖子立在细细的树梢上,一动也不敢动。
元知秋心中一惊,急忙上前取下信,目光在字里行间快速地扫视着。
信中左拂果然只是报平安,对于三日前的问题只字未提。
鸽子扑棱棱地飞走了,她怔怔地放下信,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无论是左拂还是这信,都定有问题。
一旁老头子跟箫景湛却因为拔了毛的野鸡吵了起来。
“应该穿起来烤!”老头子嚷道。
“不能敲,秋儿准备了荷叶,肯定有用?”箫景湛反驳。
终于看到元知秋走了过来,箫景湛顿时觉得遇到了就行,举起那只野鸡问:“这个,要怎么处理?”
元知秋不动声色地掩盖了情绪,看着眼前的两人哭笑不得:“还是我来吧。”
她接过野鸡,用荷叶细心地包起来,先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放入之后在上头生了火,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片刻之后,火焰熄灭,两人把覆盖在上方的泥土拨开,鸡肉的香味便彻底散发出来。
河边的草地上,元知秋撕下一片鲜嫩多汁的鸡肉,有一搭没一搭地咀嚼着。
草地的那边,她的小白马和箫景湛的马嘴边残留着青草的香气,互相在对方身上耳鬓厮磨。
元知秋反应过来,揩了揩手上的油渍道:“走了!”
她面色微红,拉开恋恋不舍的小白马,驱着马向前走去。
滇城是北蓟与箫国的交界之地,自从两国休战后,这里又恢复了一片盛况,每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看着城门上两个金色的大字,往事在目,感叹道:“想当初,左拂还是在这里把我抓走的,如今物是人非了。”
说着,几人牵着马进了城。
众人畅通无阻地进了城,随她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城中与从前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一砖一瓦依旧散发着旧日的气息。
元知秋牵着马儿,走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脸上似有动容。
箫景湛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左拂,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