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难过,但是元知秋也知道眼下之际,找人更重要。
她从箫景湛的怀里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汇,不言而喻。
箫景湛从腰间取下私印递给云二:“去官府调兵,并张贴画像,全城搜索。”
“是。”云二领命离去。
本以为只是一场意外,但一天两天过去,不论是黑冥阁的人,还是官府的人,竟然都找不到半点音信!
这,不得不让人起疑。
郝南仁哭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爷啊!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啊!”
他人还不到门口就跪下了,一路匍匐着来到箫景湛的脚下,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下官真的是尽力了,可是半点左拂殿下的人影都没有啊。”
元知秋被他哭的头疼:“行了行了起来吧,不怪你。”
郝南仁一听王妃不怪罪,哭到一半的声音硬是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王爷的脸色。
箫景湛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今日可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郝南仁傻愣愣的歪着头想了半天,“没有啊,下官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从来不敢做无用之功啊。”
“行了行了,说要紧的,有没有外地路过的?”箫景湛问。
“外地?”郝南仁思索了片刻,猛地一拍大腿:“有啊!”
老爷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说你说话就说话,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郝南仁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在一起的,肯定都是主子。
他点头哈腰的一阵道歉,这才严肃了起来:“若论外地停留久的,当属江上的那几艘画舫,那本来是一群流江卖艺的舞娘,下官就没太看管。”
说到这,他忽地想起了什么,又想拍大腿,手抬了一半,看到老爷子那张拉着的脸,硬生生把手收了回去。
他眼睛一眯,义愤填膺的道:“那群娘们啊,要我说看着也不像好东西,你们是不知道啊, 一群男人每每到了船上就离不开啊,据说每天晚上有人为了看那舞娘魅姬的表演,一掷千金啊。”
“她们都在什么时辰表演?”元知秋问。
“每日酉时日落便开,通常会有三艘画舫停靠在江边。”
箫景湛赏了郝南仁一杯茶算是给他压压惊,叫他回去了。
“秋儿,你觉得呢?”箫景湛问。
“不知道,现在只能广撒网,但连黑冥阁的人都找不到,我是真的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