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秋自然知道,这墓由术本就属邪术,能用这东西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他们眼前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墓由师说这孽儿术每个人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所以他一时半儿没办法追踪。
回去的时候元知秋将他一起带上了,与其放在远处,还不如放在跟前最为放心,所以在驿馆给他安排一个最偏僻的住处落脚。
一是考虑大家的安全,二是方便监视。
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来,是贺兰聪的来信,她询问箫景湛的情况。
元知秋看着信,心里十分难过,若是她回了,贺兰聪必然会担心箫景湛出事,想了想,她将信撕碎,命人将信鸽养了起来。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
她转头看去,就见小奕哭着跑了过来:“娘亲……”
一张哭花的小脸直接扎进了她的怀里,元知秋心头陡然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箫小奕抽抽搭搭的抬起头,“娘亲,父王他……他可能不行了。”
元知秋脸上唰地褪了血色,把腿就往箫景湛的屋子跑。
一进去就看到沈云川正搬着心电仪给箫景湛测心电,可仪器上的波纹竟然全都平了。
她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两条腿已经变得不是自己的,摇摇晃晃的怎么都不听使唤。
“小奕,扶我一下。”
箫小奕拉着她一边抽泣一边朝着箫景湛走去。
明明几步的距离,却仿佛千山万水,好远好远。
终于,她来到了箫景湛的病床边,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心就像被刀绞一般。
“知秋,你别难过。”沈远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元知秋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怎么能死嗯?”
她推开沈云川,准备去拔心电仪,结果一看,除了手腕和脚腕,其他的全都装反了。
元知秋脑瓜嗡的一下,赶紧摸了摸箫景湛的脉,虽然心跳很弱,但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
她看向沈云川,看的她直发毛。
元知秋快速将心电仪的接头重新定位,就听“滴”的一声,屏幕上的波纹恢复了正常。
沈云川不好意思的咬着手指:“这……那个,你父皇找我,我先走了。”
她拔腿就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