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神色激动,因为他们等这一天等的花都谢了……
沈煜扫过群臣黑脸道:“你们看清楚,我不是皇上。”
太尉眉开眼笑,“陛下,您当然是皇上,新帝临行前已给三公传下密旨禅位给了您。”
“我说不是就不是。”沈煜坐在金殿的台阶上,黑发散落俊脸,苦大仇深。
大司马稽首;“新帝确有诏书给臣。”
他双手奉上密诏,沈煜瞧过气苦腹诽,“好家伙,在这堵我呢。”
司空叩拜:“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接受禅位。”
“请陛下接受禅位。”
群臣是要赶鸭子上架,唯有司徒和一帮老臣不曾再拜且有愤愤之色,沈煜见状眼睛一亮,“司徒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司徒正色道:“老臣是有话说。古语有云,帝位之尊既寿永昌。新帝年幼,为何会忽然离京远行,莫不是雍亲王有意为之。”
“李司徒,你大胆!”大司马震怒向天抱拳:“陛下登临至尊位乃天命使然!谅尔老臣,竟敢妄言!”
“不错,陛下厚德昭昭,四海之内无不臣服,登临大位顺应天道。”司空复议,群臣点头。
司徒冷笑,“好一个顺应天道,新帝为何匆匆离去,总得有个说法。”
“新帝旨意,我等臣子奉命便是,又不是假传之命,李司徒当恪守臣子本份休要僭越。”
大司马常年身居军旅,杀伐之气极重。
换言之有他支持沈煜,朝堂之上有几个敢不从?
唯有司徒和其门生故交持有反对意见。
这朝堂之上双方各执一词,眼看要打起来了。
偏殿里,盛南音看得啧啧摇头,沈煜骑虎难下,不想登临大位也难了。
“都别吵了,我觉得司徒说得对,我只会统兵打仗,不适合坐镇朝堂。”
沈煜忽然开口,金殿鸦雀无声。
大司马等人一头雾水,都这个时候了,陛下为什么还要推诿?
司徒等人愣了愣,感觉不太对劲。
“司徒说的很有道理,所以等我离开京都就迎回天子,让他继续当皇上。”
“陛下,皇位岂容儿戏!您文治武攻合该继承大统!”
大司马和司空率百官祈求,有人的戏份很足,居然还哭了。
司徒难免狐疑:“您不愿意当皇上?”
“是啊,我当皇上有什么好处,整天窝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更喜欢当手握重兵的权臣,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回来征战天下,只要草堂不乱,我便逍遥自在。”
这是沈煜的真心话。
司徒闻言思忖一番,竟然噗通下拜,其他人见状纷纷跪地。
沈煜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
司徒稽首道;“原来是老臣想多了,还以为陛下用军权逼迫新帝让位给臣等下诏,既然新帝禅位,陛下当为君王。”
显然司徒理已经清了头绪,变脸比翻书还快。
这下好了,三公稽首跪请陛下登临帝位,百官无不呼应。
沈煜捂住脸叫苦不迭,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