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
反握住沈煜的掌心,盛南音目露坚决,“可是,沈煜,如今你我已然定下婚约,除了未能举行婚礼之外,我们就是一体的!”
这话让沈煜不由一愣。
他泛白的唇微微颤动,眼中的不可思议刺疼了盛南音。
她以前究竟有多么愚蠢,才会辜负这般真心之人。
握着沈煜掌心的指尖微微一紧,盛南音勉强弯起唇角,声音却字字坚定,
“沈煜,现在我就是你的未婚妻子,我会一心一意忠于你,无论以往发生了什么,那都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从今往后,我会与你一同面对前路的坎坷。”
愣了半晌后,面容苍白的沈煜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他点了点头,像是捧着至宝那般,将指尖触及在了盛南音染了些泥土与血迹的面容上,“好。”
这声好字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
话音刚落,他便再次昏了过去。
盛南音心里一紧,拢起双指连忙看向了他的脉搏。
庆幸的是,他的脉搏虽然还有些许微弱,但是总算脱离险境,没有中毒时的紊乱了。
就在此时,如画忽然端来了一盆干净的温水,眼眶如兔子那般红润,显然已经哭过。
她带着些许疼惜的瞳眸看向盛南音,“小姐,您擦擦手吧?”
声音里的小心翼翼,让盛南音不由哑然失笑。
“如画,你这是怎的了?怎么好端端的还哭上了?”
“奴婢只是心疼小姐。”擦去脸上的泪痕,如画眼底的疼惜几乎快要凝成实质。
“小姐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今日小姐竟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般。”
若是还如从前那般单纯,岂不是还要再重蹈覆辙?
盛南音心底暗自呢喃,脸上划过一抹苦涩,转眼却又消散。
不过今日的事情,万万不可让母亲知晓。
盛南音拉着如画的手背,嘱咐道,“如画,今日的事情,你且瞒着,即便回去也切莫声张,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如画点了点头,将干净的帕子放入水中,拧成半干后这才放在了盛南音手心里,“小姐快些擦一擦。”
擦净手后,因着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两人已经定下婚约,但留在沈煜所处的账中于理不合,难免会落人话柄。
所以,确定沈煜不会高烧发热后,盛南音随着带领的护卫,去到了旁边扎营的帐中歇息。
……
陇州混乱的事情很快传入了皇帝耳中。
副将反水,但在沈煜昏迷后,其余部下仍以强势之力压下了此番混乱。
在陇州休养半月后,沈煜被皇帝召入宫中,并且手中的兵权被皇上所收回。
得知此事,盛南音放下手中的药草,唤来了如画就要前去宫中。
她手中有自由出入宫中的令牌,自然不必像以往那般想见沈煜一面都万般困难。
沈煜这般表面不显,内心却有着骄傲之人,压下陇洲混乱却被皇上收回了兵权,心中必定不好受,她得去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