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掌心中的香囊,沈煜眼中泛起浓重之色,他定定地看着盛南音,片刻后拉住了盛南音的手,耳根却是悄然泛起红色,“好。”
将盛南音送到了朝圣殿外,直到盛南音踏上马车扬长而去,沈煜这才收回了目光,将那香囊系在了腰间。
坐在马车里,盛南音脸上的粉红逐渐散去,脑中一片清明。
她撵着帕子,声音淡然的对着对面坐着的如画道,
“如画,回去之后查一查盛南浔昨夜究竟去了哪里。”
“小姐是怀疑?”如画面色一顿,随即便是怒从心起,“奴婢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嘘——”
盛南音以指抵唇,“水落石出之前,切莫多言。”
如画连忙捂住了嘴,“是。”
半个时辰后,把车停在了丞相府前。
盛陈氏早已等候多时,望见盛南音从马车上下来,这才急切的向前一步牵住了盛南音的手。
“如何?可是与皇上交代清楚了?”
“娘亲不必担忧。”盛南音哭笑不得,“清者自清,从未做过的事情,女儿又怎会承认?皇上乃是天子,自然不会平白冤枉了女儿。”
“那就好!”
盛陈氏松了口气,“不过你日后行事应当多加小心,否则若是又被他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候不止让你受苦,就连你爹爹也得被连累!”
盛南音一听,侧目便看向了站在一边,双手背到身后却始终沉默不语的盛权身上。
她转头朝着盛权福了福身子,“爹爹,是女儿不对,可是连累了爹爹?”
“说的这是什么话!”
盛权轻咳一声,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你若是清白的,爹爹必定为你主持公道!我的女儿,岂是他人可以随意栽赃的!”
果然,爹爹总是这般面冷心热。
可她前世怎么就如此愚钝,居然觉得爹爹不站在自己这边?
若是前世能够聪明些,爹爹与母亲又怎会被自己所累?
盛南音眼中盈满泪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多谢爹爹。”
听着盛南音哽咽的声音,盛权也不由慌乱刹那,“哭什么!”
“女儿只是心生感动。”站起身子,盛南音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垂落下来的泪水,笑道,“有爹爹与娘亲为女儿撑腰,女儿自是喜不自胜。”
盛陈氏心中一疼,怜惜般的抓着盛南音白玉般柔软的手,道,“你能明白爹娘的苦心便是最好不过了。”
“姐姐!”
恰在此时,盛南浔的声音打断了一家的温存。
她快步走近盛南音,眼里划过一抹愤恨,面上却是端着一副关心之态,“姐姐终于回来了!我可是在府里好等!生怕姐姐因着做了那样的事情,被皇上所责怪!”
“那样的事情?”
盛南音冷然一笑,“妹妹这是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需要被皇上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