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也曾经沦陷于流言之中。
但是,她当时迫不及待的要与沈煜摆脱那一层婚约关系,所以便顺着流言,不做任何辩解,结果连累了爹爹,这一次,她断断不会再如此愚蠢。
恶语伤人六月寒,有的时候,流言传多了又无人辩解,很有可能变就此变成了事实。
她前世就是吃了这个亏,这一世又怎可能还会如此愚钝。
她抬眸看向面带急切的如画,“为我更衣,可莫让皇上等着。”
“是。”
如画着急的话梗在了喉咙里,只得上前为盛南音更衣,随即让人安排了马车前往皇宫。
因着有出入皇宫的令牌,所以这一路上盛南音并未受到任何拦阻。
直到马车到了不能在行驶的地方,盛南音才走下马车,正准备徒步走到朝圣殿,却望见了站在马车前方的沈煜。
晨昏的余晖撒在沈煜挺拔的身躯之上,俊逸的面容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金光,让盛南音不由恍惚了片刻。
直到沈煜走至身前,盛南音这才堪堪反应过来,发觉刚才自己居然看沈煜看得愣了神,脸色不由染上了些许粉红。
沈煜伸出手,神色淡然,“一同过去吧。”
可是,他的耳根此时却也悄然染上了如血般的鲜红之色。
“好。”
盛南音轻轻点头,将手放在了沈煜的手心之中。
两人如今已然有一层婚约在身上,此时在皇宫中牵手也是正常之举,即便是有流言在前,也无任何下人敢议论一句。
走入朝圣殿,盛南音微微福身,“臣女盛南音,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快起来。”
太后浑浊的双目微微一眯,慈祥的模样让盛南音心里不由一暖。
看来,太后今日坐在这里,这是打算为她说话啊。
可事关皇家声誉,皇上冷了脸色,“盛南音,今日坊间所流传的话,你应当如何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牵着盛南音的手,沈煜面色坦然的看向皇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儿臣愿意相信她。”
盛南音神情一怔,粉唇微微抿起,侧目看向沈煜。
前世,他似乎也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只是,她当时满心满意只以为沈煜都是在装腔作势,所以就连沈煜透露的这一丝好意也未曾接下。
如今想来,当真是傻的可怜。
“你闭嘴!”
就在盛南音出神之际,皇上却是大发雷霆。
“你可知道这件事给皇家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况且,朕是在询问盛南音,何时轮到你来说话!”
盛南音回过神来。
她垂下眼帘,声音如流水那般柔和,“皇上息怒。”
“臣女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句话无法给皇上一个明确的解释,但是,这坊间的流言的确是假的。”
皇上暴怒的面色还缓缓沉了下来,“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