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净了双手,盛南音将帕子放在了脸盆中,低声呢喃,“此事不必挂怀,日后,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是。”
如画连忙应下,随即将脸盆端去了外头。
翌日一早,盛南音得知,陇州又出了状况。
本已压下了混乱,但陇州的百姓却叫苦不迭。
因着长期的混乱,所以庄稼都已经被破坏,如今陇州的百姓非但没能吃得上一顿饱饭,就连所住的屋子也都破败不堪。
得知此事后,皇帝将赈灾的事情交于沈煜,命令沈煜带人前去将陇州百姓的屋子修好,顺便带去各类种子,将这些种子交于陇州的百姓。
盛南音就连晾晒的药草也没顾及得上,命如画将马车备好,赶在沈煜即将出发之前拦住了沈煜的去路。
陇州如今破败,所以沈煜未曾想将盛南音带去那般破败之地。
走至沈煜眼前,盛南音柔柔一笑,“我听闻,陇州鹊桥节甚是好玩,可否带我一同前去?”
沈煜双目紧锁着盛南音的面容,眼底一片震动。
他伸出手,将盛南音白玉般细嫩的手腕握在了掌心之中,“好。”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各自轻笑出声。
因着未曾想要带上盛南音,所以沈煜没有让人准备马车。
庆幸的是,盛南音此番是乘马车而来,所以倒也省了不少事。
到达陇州之时,已然是夜深。
这几日是陇州有名的鹊桥节,所以尽管屋子破败不堪,但是在路上,却仍有不少小商贩已经布上了许多小玩意儿。
其中,最引的盛南音注意的还当属一整条街上都摆放着的面具小铺。
不过这才刚到陇州,众人都有些疲惫。
盛南音也并未将兴趣展露,只是将马车的帘子撂下。
“小姐,奴婢陪您下去瞧一瞧吧?”如画双眼发亮,对于那小铺中的面具,显然也有偌大的兴趣。
“不必了。”盛南音轻笑着摇了摇头。
就在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已经到了安置的地方。
将行李放好,如画正在铺着绵软的草垫,这样一来即便睡下之时也不会觉得泥土仿佛就在身下硌着。
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盛南音掀开帐篷的帘子,这才发现沈煜正站在帐篷之外,耳根已经悄然染上了些许粉红。
他轻咳一声,避开盛南音的视线,“带你去逛一逛。”
想来应当是发觉在马车上时,盛南音的视线紧随着那些个铺子了。
盛南音不由一笑,“好。”
在帐篷内,如画悄悄的往外看了一眼,连忙捂住了双眼,双颊粉红,嘀嘀咕咕道,“小姐与六皇子感情何时这般好了?居然一同出去?也没叫上我!”
如画的腹诽两人可听不见,此时两人已然经过因为鹊桥节特意搭上的石桥。
在桥边,有不少男女颇为大胆,男子蹲下身,让心仪的女子跳到自己背上,在经过桥的最高处时女子会将手中的连灯塞到男子怀里,以此昭示两人之间的爱意。
沈煜耳根越发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