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厉声喝出,手中的银针顺势而出!
门外的沈煜瞳孔一缩,几乎在银针刺到心脏的那么一刻双指险险夹住。
“你是想要谋杀亲夫?”步入盛南音房中,他将银针放在桌上,可说出的话,却让盛南音脸色一红。
她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已然许久不见的娇软,“六皇子可知道,我此番要是喊一声,那你可逃不掉了。”
“当然是知道的。”
沈煜点头附和,随即就像是故意逗弄盛南音那般叹了口气。
“我此番前来便是顾及着你不会插花,原想教你一番,既然你不需要,那我离开便是。”
说着便要踏出门。
“等等!”
盛南音连忙叫住了他。
脸上带着些许失笑,但是此时心底却不由庆幸。
还好。
还好能够重活一世。
还好她没有在弄丢真正将自己放于心底上的人。
走到沈煜身前,盛南音悄然笑道,“到时候六皇子妃在太后的宴会中丢了脸面,六皇子可也要跟着丢脸的。”
那精致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沈煜垂在背后的手,此时忍不住紧握成拳。
忍着心中翻涌的爱意,他克制着自己,在丞相府中,连续几夜都手把手教导盛南音应当如何插花。
而宴会的日子很快便来临。
就在盛南音要离开之际,盛南浔忽然匆匆而来,额头还浮着汗水,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姐姐,我还未上马车呢!”
拦着马车,盛南浔心生急切。
“请姐姐将我一同带去!”
“为何要将你带去?”盛南音在马车里冷眼看着此时面露急切的盛南浔,“此番太后可并未邀请于你。”
“可我也是住在丞相府中的女儿!”盛南浔咬紧牙根,纵然心有不甘,但此时却也只能沾了盛南音的光,才能进入太后宴会。
“南浔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姐姐心有怨念, 但是,丞相府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请姐姐顾念丞相府的颜面!”
“你在威胁于我?”盛南音眯起双眸,眼底的冷意几乎快要凝成实质。
不过,那冷意稍纵即逝,就连盛南浔也未曾捕捉到。
就在盛南浔又要出言说些什么时,盛南音忽然撂下马车的帘子,“罢了,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
“不过,我的马车你还没资格坐上来,要坐便坐后面那辆马车。如画,走。”
坐在马车中,盛南音眼中消散的冷意迅速凝聚。
前世之时,这一次插花宴会中,她傻乎乎的将盛南浔带上。
而盛南浔却在此番宴会中将她踩入泥地!
这一次,她倒想瞧一瞧, 盛南浔还能如前世那般,讨得太后欢心么?
“是!”如画连忙应声,随其命马夫前行。
看向后面缓缓而来的那窄小的马车,盛南浔不甘的咬紧了唇。
她一定会拼命的往上爬,将盛南音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让盛南音承受她今日所受的所有屈辱!
而这一次,太后的宴会就是她往上爬的其中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