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那男子果真前来丞相府求取草药。
盛南音并未相见,而是将草药调配好之后交予如画,让如画拿去给那男子。
那男子不停朝着如画弯腰,让如画势必要代替自己给盛南音表达谢意。
回到院中,如画还有些心悸。
她伸手拍了拍胸脯,看向一边正在拨弄着草药的盛南音,连忙凑了过去。
“小姐,那公子可真是好生热情。”
将杂乱的草药分布,盛南音淡淡一笑,“不必放在心上。”
如画眼睛一转,忽然开口道,“小姐,你医术如此了得,可有想过自己去开间药铺?夫人和老爷一定会答应的!”
分布草药的动作微微一顿。
盛南音摇了摇头。
“想要开药铺,必定要有扎实的人脉以及名声,而如今这两者你小姐都没有,如何谈得起开药铺?”
“居然这么复杂呀?”眨了眨双眸,如画满面惊讶。
盛南音哭笑不得,“否则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只是说说便能实现了?”
眼瞧着说错了话,如画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连忙走到一边帮着盛南音分布草药,这下子倒也不敢说话了。
可半个时辰后,平静的丞相府忽然响起了一阵哀嚎声。
“你们丞相府丧尽良心!你们残害百姓!你们丞相府罪该万死!”
坐在院中赏花的盛南音,顿时拧起了细眉。
“如画,何事在外喧闹?”
如画匆匆的赶到院中,额头却浮出了一层冷汗。
“小姐,不好了,是早晨时来拿药的那公子过来闹了!”
“怎么回事?”
盛南音连忙随着如画的脚步,走到了丞相府门外。
只见那男子在外哭天喊地,指着丞相府便破口大骂。
“你们丞相府的嫡小姐害我父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丞相府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男子的怒骂声,让经过的百姓纷纷围到了丞相府大门前。
“这怎么回事?丞相大人一向清誉,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个公子在外闹事?”
“我记起来了!昨日这公子的父亲似乎被这丞相府的嫡小姐在街上救活,且今日早晨还来拿了药!这怎么还闹上了呢?”
“我听这公子话里话外似乎是在说,让丞相府给个交代,该不会是他父亲出了什么事吧?”
众人议论纷纷,而盛南音的脚步也紧随而至。
她宽袖轻挥,冷眼看着眼前在大门闹腾的男子。
“有什么事站起来说,如此吵闹,你究竟要做什么?”
那男子看见盛南音,眼中忽然划过一抹浓重的恨意!
“是你!你想要害我父亲!”
“我何时想要害你父亲?”盛南音细眉拧紧,脸上划过一抹不解,“你早晨之时刚来拿了药,你父亲此时应该已经痊愈,何来害你父亲一说?”
“呸!”
那男子忽然往地下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