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浔揪着帕子的指尖顿时掐入了掌心!
她紧咬着牙根,心中暗恨。
盛南音这话不就是在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外亲之女吗?!
强撑着僵硬的笑意,盛南浔憋屈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南浔便在此谢过姐姐,只是姐姐如今还是闺阁女子,还是切莫在如此深夜独自出去为好。”
语毕,盛南浔转身离去。
直到盛南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盛南音才用帕子狠狠的擦拭了一下方才被盛南浔握着的掌心,仿佛是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碰了一般。
……
两日后,容珩果真将那珍惜的布料集齐,并且让随从交给了盛南音。
已经耽误了两日的时辰,夜长梦多,确保不再出现任何失误,盛南音让随从直接将那两箱布料送去云州,以免徒生事端。
办完此事,盛南音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背后的人想要对那两箱布料再动手是难如登天了。
过了一日,沈煜的拜帖送到了丞相府。
燕飞回来了。
盛南音看到拜帖,心中一喜,命如画应下拜帖,入夜便前去酒楼。
酒楼的二层设有雅间。
当盛南音到达之时,便瞧见燕飞与沈煜面面相觑,两人之间沉寂的气氛似乎在雅间弥漫着。
瞧见盛南音,燕飞紧忙开口,“你可终于来了。”
盛南音顺势坐在了两人身侧。
燕飞悄悄摸摸的压低着声音,只以为沈煜听不着,“那闷葫芦半晌打不出一个屁来,你怎么与他定下婚约了?”
“快些喝你的酒吧。”
盛南音将如画送上来的酒放在了燕飞眼前。
“还是你了解我。”
燕飞顿时酣畅大笑。
望着燕飞将酒送入嘴中的模样,盛南音眼眸暗沉。
前世之时,燕飞与她是至交好友,因着自己的原因为沈明恩所卖命,乃是沈煜的一大挡路石之一。
他本就是不羁之性,奈何那头脑当真是这京中无人能及。
如今沈煜虽还被皇上重视,但有朝一日若是被容珩所再次挖去,便是一大利器。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就在饮酒之际,燕飞鼻尖耸动,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沈煜凑近了一些,眼中带着几分探究道,
“你们二人身上,怎么好像有同一种味道?”
盛南音眉心一蹙,将宽袖举起放置鼻尖,“同一种味道?”
燕飞谨慎的点了点头。
“不错,这是一种药香味,这么多年来,我只在西域闻到过这种遗留的药香。这种药香香味独特,唯有西域进贡而来的布匹才会沾染上这种味道。”
沈煜与盛南音对视一眼,眼眸之中顿时染上了几分幽深。
翌日一早,下朝之后,沈煜便随着皇帝一同前到朝圣殿。
坐在朝圣殿主位上,皇帝轻咳一声,望向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