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会相信啊!那邱家的小公子生性有些顽劣谁不知道?我看他此举不是想将镇上的诗友聚集到一起,而是为了彰显他的身份!”
“纵然如此,但那邱家的家主似乎颇顺着小公子,今日便已经举行了,据说获得头筹的人,可以成为那小公子的座上宾呢!”
“诗词会吗?”沈煜薄凉的眼眸微微一抬。
邱家是些兰华镇中最为富足之家,所以,所建造的院子也是这兰华镇中最为豪华的。
沈煜带着小木随着一众诗友一同步入了邱家。
只见邱家的小公子正站于台上,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白嫩的小脸上溢满笑意。
看起来的确是个顽劣的公子。
沈煜随着其他诗友一同坐于邱家小公子所设的宴席之上。
每一张桌下都有蒲团。
并且在桌上还摆放着白纸与墨笔。
只见那小公子摇着折扇,眼神一转便道,“今日众位给我邱良颜面,在此一聚!我邱良感谢大家!”
邱家小公子,也便是邱良,在台上出了一些华贵的场面话。
沈煜并无太多兴致认真听。
此番,邱良所做的题也颇为好笑,竟是关于美人之词。
沈煜指尖捏着墨笔,看着眼前的白纸,脑海之中不由浮过盛南音精致的面容。
他抬笔而定。
与此同时,盛南音在皇朝之中亦不安稳。
她与沈煜的产业,虽然如今已经被二皇子隐藏了起来,但如今新帝继位,朝中一片动荡,百姓心生不安,就连他们的产业也受到了些许影响。
这日,当盛南音回到丞相府时,容珩便差人,将拜帖送入了丞相府中,约盛南音午时在酒楼之中相见。
盛南音应下拜帖,心知容珩此番应当是要说名下产业之事。
直至午时,盛南音才领着如画一同到了酒楼之中。
容珩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但盛南音却感知到,他的身体似乎比之从前愈发不好。
“盛小姐。”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容珩朝着盛南音温和一笑。
“你的身体可是又差了些?”盛南音紧拧着眉心,精致的面容上拂过一抹沉重。
“怎么不拆人让我过去容家一趟?”
“不必了。”容珩摇了摇头,苍白的面容上掠过惨淡。
“我这残破之躯,如今也不过是在吊着命罢了,即便用再多的药也都是枉然。”
盛南音紧紧的捏着帕子的边缘,望着容珩如此惨淡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拂过一抹悲哀。
她对容珩,心里终归掺杂了些许怜悯的。
如此好的人,怎么命数却是如此糟糕?
嫣红的唇瓣微微一抿,盛南音从宽袖之中抽出了一个小药瓶,放在了容珩面前。
她说:“但能活着,总是好的。”
“这个药品里面是我师傅给我留下来的丹药,不能完全医治好你的病症,但,总归能让你少些痛苦。”
容珩没有客气,只是伸手接过盛南音给的药瓶,朝着盛南音轻点下颌,
“多谢盛小姐。”
盛南音未曾多言,而是将话题牵引到了正事之上。
“此番你叫我来酒楼,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