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南音却只是浅淡一笑,紧蹙的眉心在这一刻微微松开,“意料之内的事情罢了。”
“沈煜在城中的时候,他们自然找不到可以诬陷的法子,如今好不容易等他出去了,自然是要往他身上泼些脏水的。”
“可他们此法却着实过分!”如画愤愤不平的咬着牙根。
“他们若是有如此本事,怎么自己不去处理那琉璃阵之中的事情,分明是因为他们自知如黎镇的事情到底有多棘手,这才将此事推到了王爷身上!”
“不必如此气愤。”盛南音淡淡的摇了摇头。
“若是我们当真如此恼怒,那便相当于真正的跳入了他们所设的陷阱之中。”
“想要让他们的计划一一瓦解,那便必须沉着冷静。”
说到这里,盛南音白嫩的指尖忍不住紧紧的攥住了帕子。
她虽是如此告诫着如画,但心中又怎可能会真的无任何气愤之意。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一心只想着护着沈煜与身边的重要之人,如今沈煜却被城中的其他大臣如此诬陷,说不气愤自然是假的。
可,如今,无论是丞相府还是沈煜都处于被针对的时机之中。
她不能露出任何一丝马脚,也绝不能被他人抓住了把柄,免得连累了丞相府,沈煜也不能幸免。
盛南音的脸色愈发凝重。
如画也不敢再往下说。
翌日一早。
沈煜迟迟未到丞相府中,盛南音心中担忧,就连坐在院子里被花团围起的蒲团上也无法安稳。
眼角的余光掠过先帝赏赐的宫门令牌,盛南音沉不住气了。
她从蒲团之上站起,“如画,随我前去皇宫一趟!”
“啊!是!”如画还在浇花,一听盛南音的吩咐连忙点了点头,随手就放下了手里需要浇花所用的东西。
入宫的马车,丞相府中一直有备着。
所以,盛南音并不需多余准备。
进入宫门之后,盛南音便让马车直接向皇子府中走进。
如今王府还未建成,所以沈煜以及其他皇子还是居住在皇子府中。
可,就在马车即将要靠近皇子府的时候,却被一众拦在门前的侍卫挡住。
站于马车旁边的如画也抖了抖身子,连忙向着马车内的盛南音轻声低语了一句,
“小姐,皇子府周围全都是护卫!”
全都是护卫?!
盛南音心里猛然咯噔一声,下意识的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但就这么一瞧,盛南音的面容猛的凝重了起来。
因为,如今的皇子府中不但全都是护卫,甚至就连前院和后院都已经被人层层把守,不让任何有心之人进入。
莫说是人了,如今只怕连一只鸟飞进去,都有可能会被刺杀!
“怎么回事?”盛南音走下马车,看向守在门边的护卫。
守在门边的两个护卫对视一眼,旋即其中一个对着盛南音摇了摇头。
他说:“郡主还是请回吧,如今王爷不见任何人,您来了也没用啊。”
盛南音冷笑一声,直接揭穿了那护卫的谎言,
“也许他谁都有可能不见,但绝不可能会不见我,你们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护卫一愣。
可是看他们的反应,盛南音却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她有些苍白的容颜泛着点点冷意,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两个护卫,就连语气都充盈了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