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城中主干道上,孟国公孤身上前高声道:“烦请王妃下车一叙!”
盛南音示意府兵退后,独自下车来到他面前:“国公有事?”
孟国公难掩怒意,“王妃,我女儿在哪?”
“此前亲王不是说过了?对妹妹委以重任。”
“这话骗的了别人,王妃以为老夫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
“我不知道。”盛南音十分坦然,孟国功却满目的阴鸷,“王妃,老夫想再见女儿一面,还请王妃念在老朽年迈,告知璇儿的下落。”
“说了,我不知道,国公有问题可以去找亲王殿下。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盛南音转身要回马车。
孟国公握紧拳头,怒道:“王妃,莫要欺人太甚。”
“这句话该我说,再会。”
盛南音回到马车。
府兵开道,国公府的车不得不退让出道路。
“盛南音,老夫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孟国公狞着脸率人离去。
盐铁营生自古就是国有。
商号有户部审批算是国字号,却忽然爆出了商号贩卖私盐的消息,引得各方关注。
沈煜也听说了这件事,没有出面干涉。
不出意外,奏疏送达御书房,户部侍郎上书弹劾沈煜售卖私盐,损伤国利。
此刻沈煜正和新帝下棋,也看到了这份奏疏。
新帝道:“六弟当真贩卖私盐?”
沈煜笑了笑,“自古亲疏有别,上次赈灾商号出钱出力,陛下也看到了。”
新帝放下奏疏,落下黑子,“听闻六弟软禁了孟小姐?”
“有这回事。”沈煜承认了。新帝怪诞道:“六弟就不怕孟国公报复?”
“有陛下撑腰,臣弟岂会怕他?”
“说得好。来人,将那文书送给户部侍郎。”
“是!”
宫统领拿上文书匆匆离宫。
新帝得意道;“棋盘落子黑白分明,多亏六弟,朕才能看得清楚。”
“此乃臣下本份。”
沈煜面无波澜。
户部侍郎这时候跳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孟国公的关系。
哼,那老狐狸是气糊涂了。
商号这边。
盛南音忐忑不安,以为户部胡来稽查,结果等到了五皇子送来文书,说户部侍郎扯谎诬陷,已被抄家斩首。
盛南音大吃一惊,“什么情况!”
“六弟这会正在宫里陪着那位,乞斩户部侍郎的罪名是收受贿赂,据国私营。”
五皇子的话让盛南音汗毛直立。
原来沈煜和新帝一早就商量好了,要剪除孟国公的爪牙!
孟国公因孟璇儿不受待见而发雷霆之怒,户部侍郎罪名齐备正好拉出来祭旗敲山震虎。
“小姐,商号没事了吧?”
如画不懂朝堂纷争,只觉得莫名的恐惧。
盛南音苦笑,“好一盘大棋,怪不得新帝会答应国丧未满就让沈煜大婚,原来是在布局。”
如此一来,孟国公后续的动作也就有迹可寻了。
盛南音安排好了商号的一切便匆匆赶回亲王府。
黄昏时分方才见沈煜归来。
盛南音直奔主题:“你知道孟国公要对商号动手。”
沈煜摇头:“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