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安静的喝着茶,影卫闪身来报:“办妥了。”
“我走之后,你来行动。”
“遵命。”
是夜,一场大火点亮夜幕。
城中道台府衙前来救火,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等火熄灭,在废墟中找到了几具烧焦的尸体。
消息匆匆传达内宫。
新帝看到奏疏,屏退内侍。
国师浏览了奏疏内容,欠身道:“恭喜陛下,仵作验过尸体,万无一失了。”
“沈煜真杀了曹文道?”
新帝起身踱步,心底尚有疑惑,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亲王府。
盛南音安静的盯着棋盘,听沈煜合盘说出整件事。
沈煜道:“一把火焚毁曹家,尸体是从京都周边县衙临时调来的死囚。利用运送曹家人外出的车将他们送进来,仵作也是我的人。”
“听起来没什么疏漏,新帝固然见疑,也不会继续在此事上多做纠结。”
盛南音神色笃定。
沈煜奇道:“你觉得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快刀斩乱麻。”
盛南音在棋盘落子。
不出意外,翌日皇宫便有使节策马而出。
正是要外发文书召令番邦来中原王朝归心,新帝有野心也敢放手去做。
雷霆之势下书,不给外邦勾结应对的机会,等到了京都,一切都成了定局。
接下来的几天,沈煜在府内守着盛南音哪都不去。
朝中百官没人对新帝的决定有异议,因为他们都中蛊了。
至于二皇子和五皇子也都闭门不出,假装不知道这回事。
渐渐地车队马队陆续抵达神都,各国使节入城休息,等待新帝召唤。
沈煜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在府内陪着盛南音游览。
盛南音虽有身孕,但两个月不到,小腹还没什么动静,起码再过一两个月才能看出来。
“你有顾虑。”盛南音看破了沈煜的心事。
“我在想新帝会怎么对付我。”
“当然是杀你。”盛南音的答复不假思索,沈煜苦笑:“你看的如此通透,未免有点残忍。”
“自古兄弟阋墙的事情便不少见,不管未来怎样,我和孩子都会永远陪着你。”
面对娇妻浓情,沈煜心底起了一丝涟漪。
其实盛南音想说什么,他都明白,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终于,番邦使团尽数抵达京都,作为雍亲王,沈煜自然也要去参加这场盛会。
宴会依旧设立在丰年殿。
沈煜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位山国王子的身影,才知道他的名字,丹图。
两人举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新帝和国师登场,沈煜见坐在下手的丹图表情异样,似乎认得那位国师。
人多眼杂,有些话不好明说。
番邦使臣接连起身,他们愿意归附中原王朝接受陛下天恩教化。
“朕非嗜杀之君,既然各国愿意归顺,罢免刀兵朕也安心了,今日宴饮,大家尽兴。”
“谢万岁。”
殿内一派歌舞升平。
群臣和各国使者对饮倒也尽兴。
沈煜垂着眼帘半睡半醒的状态。
“雍亲王。”
突然丹图起身到了面前,引得全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