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有人闪身进入宫殿。
他一身黑衣单膝跪地,“王妃,是二皇子派我来的,他担心您的情况。”
原来是二皇子的人。
盛南音大喜,不过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我没什么好担心的,烦劳转告二皇子,我承蒙陛下厚恩在宫内将养,闲适如常。”
“是……”
来人也不多说问,匆匆去了。
等他走后,盛南音暗道好险。
这家伙八成是新帝派遣来冒名顶替的,因为若是二皇子传话,十有八九会带来书信,此人却空手而来。
新帝玩的一手好筹算。
果不其然,那人是侍卫假扮,回到御书房向新帝复命,俱说盛南音的答复。
新帝怪异道:“她是猜出来了,还是真的和二弟没有勾结?”
国师笑道:“王妃是牢笼中的金丝雀,想来翻不出什么浪花。陛下又何必担忧。”
只要前线部队跟炎国对上,沈煜必死无疑。
沈煜一死,一切也都结束了。
“说的是,终究是朕太多疑。”
新帝摒退来人。
禁宫中。
盛南音枯坐在烛火前一言不发,半夜时分又有人闪身而入,这次随身带了密函。
果然是二皇子的亲笔手书。
上面说的是外界的情况,沈煜的先头部队抵达了同山道,再往前便是炎国地界。
不出意外双方很快就会对上。
另外,新帝给先头部队派发了粮草。
“新帝打算在战场上杀了沈煜。”
盛南音暗暗心焦,最后一把火烧了信函,让来人回去传话,希望二皇子派遣人追上沈煜。
作为王妃,这也是唯一能做的,沈煜必须要小心行动。
转眼入夜。
盛南音正要睡下,哪想到新帝突然造访。
他的来意不言而明,显然察觉到有人翻墙入室,所以急吼吼的赶来。
“陛下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盛南音欠身问安。
新帝扫过房间揶揄道:“朕怕王妃在这里住的不习惯,特来看看。”
“谢陛下仁德,妾身难得静下心来,写写画画也不错。”
“写的什么,需要付之一炬?”
新帝看到了盆里的纸灰。
盛南音一脸坦诚,“随便练练字,可惜妾身的字太丑陋,难登大雅之堂。”
说着,随手拿起一张纸当着新帝的面焚烧。
新帝恼怒,亲手夺下。
焚毁的是一首诗,目前剩下了半首,看不出端倪。
“王妃的字写的明明不错,焚毁太可惜,朕带回去好好欣赏,没关系吧?”
“当然可以,陛下若是喜欢,妾身可以多写几首。”
俩人说话笑里藏刀。
最终,新帝没发现什么线索,只能带人退走。
走前他冷冰冰的开口,“刚才禁卫发现有人偷偷摸摸,想把人拿下,可惜人却自尽了。”
盛南音心惊,宫中监视太过严密,新帝这是在嘲讽也是警告。
目送队伍离去,盛南音揉着眉心默然无声。
既然新帝起异,就会加派人手将住处围拢,想传讯便难如登天。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盛南音强行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各处走走停停,欣赏庭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