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云国忠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溅洒了一地。
前来府上询问情况的云雀躲在云国忠和魏姨娘的身后。
她知道今日做了什么事情,况且钟振也绝非是善类,此时来不及逃跑,只能先躲着。
钟振气势冲冲的走到云国忠的面前,不多说废话,一身的怒气足以压制住云国忠,让心中有愧的云国忠不敢抬头直视。
“国师大人……您,您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提前交代一声,我有失远迎……”
“我来问问你,你是不是给云厘下了迷药,并且把她送给林员外?”钟振懒得听云国忠那些场面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是不是厘娘在你那边胡说了什么,国师大人您可千万不能当真啊。”云国忠还想狡辩一下,尴尬的笑了笑。
“我问你,此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钟振提高了音调,冷声质问,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众人早已噤若寒蝉。
“不是,国师大人,您先听我说,雀儿她还小,不懂事,一时做了这件错事,是我这个做爹的管教不周。”云国忠瞥了一眼身后的云雀,因为胆小怕事,果断把这个责任推到云雀身上。
“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可没有这样做,明明是你……”云雀十分震惊,没想到亲生父亲会在关键时刻推他一把。
不等云雀说完,云国忠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云雀的脸上,“死丫头!当初怎么教你的,现在翅膀硬了,敢做出这种以下欺上的事情了!看看为父今天怎么收拾你!”
云雀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的背后有丞相府,国师也奈何不了她,这才是保全所有人的办法。
感受到这火辣辣的痛感,捂住了半边脸,眼含着泪水,一阵梨花带雨,柔声说道,“爹爹,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做,可是后来我也让衍之去救姐姐了呀,姐姐也看见了,衍之的确来了。”
“厘娘,她说的是真的吗?”钟振看着云厘,冷声问道。
“是。”云厘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不过她还怀疑是陆衍之与云家狼狈为奸,联手演出的好戏,因为尚且还没有证据,这些话还没能向钟振说出口,只能让钟振先为她撑撑腰了。
“好,我知道了,听说云府贩盐的生意是最好的,我回府就放出消息,谁若敢收云府的盐,就是与我作对,厘娘,我们走!”钟振撂下这一句果断的话,甩袖离开。
云国忠一听大惊失色,盐是云府最重要的收入。
若是没人来收盐,云府的收入至少要减少一大半!
国师这岂止是想让他们云家人尝尝苦头?明显是不想给他们留活路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短短几日,云府的收入骤减,走投无路之下,云国忠只好装病去云厘府上求情。
“厘娘啊,你看,我也惩罚了你那不懂事的妹妹了,这几天,为父的身子也垮了下来,你也该消消气了吧,咳咳……”云国忠猛咳了一声,脸色毫无血色,只是这拙劣的演技,云厘早就看腻了。
“云家没落成这个,你身为云家的人,不得在这个危急关头,拿出点来,帮我们挺过难关?”云国忠见云厘笑而不语,便故作虚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