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女子长什么样儿?”
左晖比划着:“又白又瘦,当然了,没你白,也没你瘦……”
这回就连金守珍都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左晖毫不在意,他们岭南,喜欢谁就说出来,讨好心爱之人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相反,藏着掖着不敢说才要被人看不起,认为是懦夫小家子气不痛快。
左晖又描述了一番,杜清檀心里已经有了数。
定然是孟萍萍。
她就问左晖:“你怎知他们是去郊游?”
左晖很无赖地道:“那不然呢?孤男寡女跑去城外,不是郊游,难道是去拜师学艺?
他抱那个小娘子!你没听清楚吗?他抱着那个小娘子去了邸店,开了房间!”
他激动地朝杜清檀靠近,恨不得扒着她的耳朵说十遍。
“你盯梢他?”杜清檀反而离他更远了些。
“哈,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我不是。”左晖面不改色地否认了。
“最好不是,不然你会倒霉的。”
杜清檀陈述完事实,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起身要走。
金守珍见状,也要跟着她走。
她摆摆手:“不着急,您先吃着喝着看着,我就在这附近走走,稍后要走了,您叫我一声。”
金守珍笑了起来:“还是杜典药知情识趣。”
常年累月在宫里当孙子,能出来放松放松,也是美事一桩。
杜清檀走出大门,左晖不远不近地坠在她身后。
她也不管他,就在周围的铺子里闲逛。
忽听有人喊道:“五娘。”
她回头,只见独孤不求大步流星而来,满头的汗水。
“我有事耽搁了,就怕你已经回去,幸好赶上了。”
他急急忙忙地说,一双眼睛就那么盯着她,一副生怕她突然飞走的样子。
杜清檀递了块帕子过去:“擦擦汗,就算这次见不着,下次也还有机会。”
独孤不求擦了汗水,顺手就将那帕子收入怀中,然后盯着不远处的左晖道:“他怎么也在?”
杜清檀笑道:“追着告诉我,你和一个小娘子去郊游,又抱着人去邸店开了房间呢。”
独孤不求着急地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事出有因,孟萍萍托我帮她寻找锁春,乱葬岗太那啥,她被吓晕了。
我总不能把她扔在那儿不管,对吧?她家里人也不许她碰这事儿,骂得厉害。”
杜清檀笑道:“你急什么?我不是怪你。”
她压低声音,贴近他:“我是提醒你,他盯梢你呢!可小心着些。”
独孤不求心里暖暖的,可随即又颇为惆怅:“你是不是太过大方了些?”
“???”杜清檀不解:“我大方还有错?那你是要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