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到底怎么回事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退婚?”
杜清檀轻描淡写地道:“不想耽搁他。”
孟萍萍怔了片刻,轻声道:“可是他们说你……”
“说我嫌弃独孤官职小没本事,让他放我一条生路是吧?”
杜清檀爽快地把她不好意思说的话说了。
“也可以这样说,不过嘛,对外总要说,是我不想耽搁他,大家脸面比较好看些。”
孟萍萍不知所措,完全弄不清楚,杜清檀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更是看不透这其中的因由机锋。
她想了又想,趁着女学生还没来,发自内心地劝告杜清檀。
“五娘,你虽是为了独孤好,外人不一定这么看,这种事情,总是女子容易吃亏。
独孤人很好,也是真心喜爱你,真心想和你共度一生,他愿意等,就让他等。”
杜清檀微微一笑:“可我不想让彼此成为累赘。”
孟萍萍还是听不懂,但是女学生已经来了,不好再提这个。
三人埋着头往外走,在大门外遇到了阿史那宏和采蓝。
阿史那宏斜睨着杜清檀,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咱们才升官的杜典药嘛!真是春风得意啊。”
杜清檀毫无所动,抱拳行礼:“承让承让。”
阿史那宏很生气:“脸皮怎么这样厚呢?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杜清檀似笑非笑:“我以为你最讨厌的人应该是独孤才对。”
阿史那宏一挺胸脯:“这没错,可是你比独孤还要坏!坏透心了!”
“嗯,我清楚你对我的看法了,可以让路了吗?”杜清檀伸手把阿史那宏推开,扬长而去。
身后,阿史那宏跳着脚地嚷嚷:“什么人啊!丢咱们长安人的脸!”
然后是采蓝的声音:“我家五娘是最好的!就算她做错事,也轮不到你骂她!”
女学生和孟萍萍偷看杜清檀的表情,发现当事人云淡风轻,睫毛都没颤一下。
心硬如铁。
游家住在正俗坊,很有些远,幸亏杜清檀早让采蓝安排好了马匹。
孟萍萍也是会骑马的,游珠儿却是不会,缩手缩脚地道:“先生,学生为您牵马吧。”
杜清檀微笑摇头:“把手伸给我。”
游珠儿试探着伸出自己的手,然后就被杜清檀拉到了马上。
杜清檀让她坐在自己身前,温和地道:“坐稳,咱们走了。”
马儿“哒哒”地小跑着,跑得很稳,游珠儿慢慢放平眉心,笑了起来。
她试探着去摸马儿的头和鬃毛,回头看着杜清檀笑:“先生,原来骑马这么好玩啊!”
杜清檀也笑:“是啊,所以你要好好学医,将来挣钱给自己买一匹好马。”
游珠儿猛点头:“好!”
孟萍萍原本一直皱着眉头,看到这一幕,不由也放平了双眉。
到了游家门前,她和杜清檀说道:“五娘,为什么我总觉着,你待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比对独孤更好呢?”
杜清檀微笑:“那是因为,女子本弱啊。我们以后不要再提独孤这件事了,好吧?
我呢,想要和你合作,一起做点事业出来。你精通药医,我精通食医,咱俩互补,事半功倍。
就不要让男人成为咱们之间的障碍了,你看如何?”
孟萍萍默了片刻,微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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