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多说:“马宇航都饿着呢,我怎么找他要呀,我们现在都没什么东西吃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挨饿,天气冷,我们现在什么都找不到,陈哥,我求求你了,你就把鱼肉给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沈妙多一边双手合十的求着我,一边干脆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为了我手里的鱼肉,她根本就不打算要尊严了。
我望着沈妙多都跪下了,心中的一丝怜悯之情慢慢的起了作用,虽然我今早出门运气好捡到了一条鱼,但又被她缠上,也算是我倒霉,想一想我们营地里还有不少鱼肉的储存,我把鱼肉拿过来,朝她递了过去。
“给你吧沈妙多,下次别再找我要了。”我道。
沈妙多如获至宝似的接了过去,她拎着鱼从地上爬起来说:“陈哥,谢谢你了。”
我没有说什么,看到太阳已经到了一定的位置,我也该回去了。我不在乎沈妙多谢不谢我。大家在荒岛上求生,如果仅仅是一次感谢,就能换来食物,那我也可以不断的谢别人。
我给她食物,只是不想再跟她过多的纠缠。要问我想给她吗?当然是不想,我不是圣母,让我白白把东西给一个不相干的人,我当然不愿意。
我如果想做交易,冒险派的六个女人,我都可以尝试去跟她们合作,我用不着把目光转移到保守派来。保守派里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两手空空的出来,最终又两手空空的回去,我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弄到了一条鱼,没白出来一趟,竟然让不相干的人捡了一个便宜。顺着海岸线往回走,很快我就走到了保守派的营地附近,正要经过保守派门前的时候,我看到马宇航竟然就在门口。
他正在提裤子,可能刚刚方便完,我望着他手里拿着小望远镜,他在我望着他的时候,也在盯着我。几日不见,马宇航仿佛苍老了几岁。
我没有停下脚步,渐渐的和马宇航交汇,又拉远,整个过程,我们两个人都在互相打量对方,但是因为我们之间还隔着一些距离,我们谁也没有吱声。当然了,就算我们离得不远,也未必会说话。
从马宇航的目光里,我看到非常复杂的神色,他肯定还在记我的仇,我也不在乎他记不记仇了,都已经是过去式,我觉得我们冒险派和保守派之间,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有的话,也只是马宇航对我的报复罢了。
他们与我而言,是离得很近,却心很远的存在。
接下来的日子,我想我们两伙人会各自生活,甚至以后有了回去的机会,我们也不会转告彼此,乃至我们都回到了城市,也不会再去相认了。
没错,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僵硬,虽然我们离得这么近,虽然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层无法剥去的隔阂。他们看着我们会憋气,我们更是已经无视他们。
这时,我看到在我身后不远处,沈妙多也走了回来,让我有些不太理解的是,沈妙多回来后,走到了马宇航的身边,便把手里的鱼肉递给了马宇航,而马宇航像是早就在等待鱼肉一样,接了过去,然后两个人都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便打开营地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