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染知道自己方才做的事情,是属于第三种。
酒酒得到了墨星染的命令后,立即俯身冲了下去。
南宫煦猛地失去重心,死死趴在了酒酒的背上,一阵眩晕之后,他有些腿软地落地。
墨星染收回酒酒,往司临玄那边走近几步。
“你可知你方才在做些什么?”司临玄单手横放于腰后,另一手端于身前,眼神凌厉,带着几分斥责的怒意。
“我知道。”墨星染回答地坦诚,并不因为自己杀了左凝霜、废了左凭澜有任何的内疚之心。
“你太让我失望了!”司临玄见她不急不缓,一副觉得他们就该得到如此下场的表情,司临玄便无法忍耐:“你何必要对他们下杀手?你知道这会带来如何的后果么?”
后果,早就考虑到了。
墨星染神情懒散的,“师兄,我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与意识,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与左家为敌,也仅仅只是我个人与左家为敌。”
司临玄怒了。
当下便抬手,想要给墨星染甩一个巴掌。
然而褚渊反应却是极快,眉眼轻抬,无形的威压瞬间落下,让司临玄那只抬起的手无法落下!
他忍无可忍了,愤愤然甩下手,早就没了以往君子风采:“为何你能将一切事情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你牵连的不单单是你自己,还有我整个司家!我们为什么要被你无端卷入这场风波之中?!你太自私了!”
司临玄咆哮的嗓音让其余人哑然,是啊,他们都不想被开罪的。
“左凝霜是我杀的,左凭澜是我废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心,我会立刻离开司家,你们司家大可以对外称,我只是一个处心积虑潜伏在司家的叛徒而已,把所有的事儿都往我身上推。这样,左棠风的仇人也就只有我而已。”墨星染被气笑了,眉眼间的讽刺意味更重:“你消消气,别为了我的破事儿把自己气坏了。”
“你……!”司临玄着实气恼,看着墨星染,被气的慌。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褚渊走到墨星染的身侧,亦是淡漠地看着司临玄:“你可知道方才左凝霜想要对她做什么?”
世人就是如此,会担心怕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把一切责问都交给了原本的受害之人。
“左凝霜想要让她的青鸾鸟吞噬我姐姐的灵兽,左凝霜更想杀了我姐姐。这本就是一场必须要有生死的对决,为何只能让左凝霜对我姐姐动手,而她不能?”褚渊字字凌厉,极为不满司临玄的说法。
“就是啊!”南宫煦也在旁边帮腔,“你们瞎了是不是啊,那只青鸾鸟多凶,你们看不出来吗?星染要是不反抗,死的不就是她?”
众人再度沉默。
是啊,他们其实都看到了,是左凝霜的青鸾鸟朝着那边冲了过去的。那场对决,可不就是左凝霜主动挑起的么?
只是他们想要对左凝霜之死,将自己摘干净罢了。
“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褚渊薄唇嵌着些许幽冷,更是诛心:“只是死的人是左凝霜,你怕得罪左家而已,何必这样质问她,将话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你想要当英雄,那你为何不出来制止?”
“司临玄,说到底,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