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人到齐了,可以走了吧?”曲伯看都不想再看甜宝一眼,按捺着心里的不满,急切的对三牛道。
枉他第一眼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小姑娘漂亮可爱,有些像6年前见过的降雨福娃可能长大的样子,现在,他却觉得这女娃讨厌极了!
车夫在三牛的吩咐下,驾马出发,转回田家。
而这时候的甜宝,却把刚刚采摘的鲜花全都塞进嘴里咀嚼着。
三牛大吃一惊:“甜宝,你干啥呢?这些花能吃吗?”
曲伯瞟了甜宝一眼,心里暗嗤。
还真是乡丫头一个,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塞!
谁知,甜宝把花嚼碎之后,又吐了出来,随后敷在欧元良流血不止的伤口上。
她嫩声嫩气的回答自家三哥的话:“这个是花药,敷在伤口上,可以消毒止血的。”
听到甜宝这话,曲伯浑身猛然一震。
他惊愕的看着甜宝,结结巴巴的道:“所以你、你方才蹲在那里,就是给我家少爷采药的?”
“对呀!”甜宝笑眯眯的,一派纯真可爱的模样。
曲伯的脸一下子红了,满心羞愧。
他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还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小女娃多善良懂事,漂亮可爱啊,他方才竟然还把人家想得那样不堪!
眼看自家少爷还真的在甜宝敷药以后,不再流血,曲伯越发惭愧,激动的感叹:“没想到你这小姑娘,小小年纪,竟然会识草药,懂医术,实在是了不起啊!
方才我还以为你是贪玩,延误我家少爷的治疗时机,心里还对你颇有微词呢,没想到……嗨,是我肤浅了!”
甜宝理解的抿唇一笑,安抚道:“老伯伯放心吧,大哥哥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她说着,分了一点还没嚼碎的花药递给曲伯,声音甜暖:“老伯伯,你也受伤了,也给自己涂点药吧!”
曲伯连忙双手接过,满心感谢,“好,谢谢甜宝!”
他心里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多好的一个女娃娃啊,他方才怎么会那样误会人家呢!
甜宝也不知道曲伯心里想了那么多,只觉得这个老伯伯怎么一副对不起她的样子,奇怪。
她低头查看着欧元良的情况,却见对方睫毛动了动,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连忙欣喜的轻声叫唤:“大哥哥,你醒了吗?”
此时的欧元良平躺在马车上,只觉伤口处传来一丝丝清凉,让他仿佛有了力量。
他听见一道稚嫩奶甜的声音在耳边叫唤着,立时越发用力的睁开眼。
只见一个长相艳丽可爱的小姑娘就在自己眼前,满脸都是对自己的紧张和关心。
见他睁开眼睛,小姑娘顿时惊喜地笑眯了眼,“太好了,大哥哥你终于醒啦!”
只要人醒过来,伤情就好控制了。
欧元良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突然牵扯到头上的伤口,顿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甜宝见他突然疼得厉害的样子,连忙在他的伤口上面吹了两下,“呼!呼!大哥哥不痛了嗷!”
欧元良顿时觉得整个人好像睡在棉花上,柔柔软软的,舒服极了,疼痛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我不疼了,谢谢你小妹妹。”他虚弱的笑道。
一番闲聊,甜宝和三牛这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县城里的欧家商户,是来考察的,谁知牵马的缰绳突然断了,马匹发狂跑脱,两人就此摔下马车,变成了这副模样。
欧元良没有说话,回忆着方才马儿脱缰的情景,他明显看到缰绳有被隔断的痕迹,看来,家里有人想要他死呢!
自从商会上得罪会长后,欧家就把他视为败家子,后娘母子更是想要趁机将他扳倒,取而代之。
只是他没想到,母子俩竟然那么心急!
回到田家,甜宝和三牛正打算跟自家老娘解释一番,谁知他们的娘看到欧元良伤势严重,急着先救人,并没有问。
曲伯对田娘子不由高看了一眼。
虽说是乡下村医,但医德尚可,就是不知道医术如何了。
田娘子招呼着让他们把欧元良放到他日常给人家看病的病床上,给他全身都做了一番检查,惊讶的指着他伤口上敷的花药,
“你们从哪里采到的这个止血花药?这种花药可是非常珍贵难得的!快告诉我是哪个位置,等会我得了空也去采摘一些回来。”
三牛回答,“就在咱们村口的那条河,往前面再拐一个弯就是了,是咱甜宝采的!”
田娘子一听是甜宝采到的草药,顿时宠溺的笑了起来:“我说呢,原来是我的宝贝姑娘采的呀,那就正常了!”
曲伯顿时奇怪,“为什么是这个姑娘采到的就正常了呢?”
三牛一脸自豪:“我家的甜宝可是福娃娃,能发现什么奇珍异宝不稀奇!”
“福娃娃?”老管家愣了一下,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继续问道:“你说的福娃娃,可是6年前的降雨福娃娃吗?”
三牛与有荣焉的点头,“正是!”
曲伯一听,当下就高兴的扑到自家少爷的身旁,激动的道,“少爷!你听见了没有?没想到咱们竟因祸得福,碰到了你一直想要寻找的福娃娃!”
欧元良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听到曲伯的话,原本萎靡虚弱的神态,一下子有看神采,“我就知道,之前我就觉得小妹妹长得那么好看,猜测可能是长大以后的降雨福娃,没想到还真猜准了!”
他说着,立即强撑着想要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