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哥把资料递给他,给他简单交代了一下现有情报。
邵知新顿时觉得难度提升了,紧张道:“如果演戏的话,我应该走什么路线?”
黄哥暗恼,何队这次怎么不灵了?
黄哥冷笑,右手曲指敲击桌而:“那你还给他打钱?两万三千二,你以为警察是吃干饭的啊?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日期?”
这种时候,如果是徐钰,会温温柔柔地搭上一句:“黄哥,别这样说。”
他自己也动摇了。从态度上来看,袁灵芸对刘光昱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感情。
黄哥坐下,身形往后一靠,确定设备都开启后,带着点倦意,冷冰冰地道:“名字。”
说完之后,袁灵芸开始保持缄默。
也不期待袁灵芸能够回答,他自顾着往下说:“他帮你杀了陶先勇。”
黄哥心说你小子难道还有第二种路线吗?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道:“随机应变啊!看我提示配合。实在不行你就笑,别说话。”
袁灵芸说:“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跟陶先勇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之间很清白,只是合作关系,他帮助我非常多,我为什么要杀他?”
袁灵芸平静看着他们,忽然开口:“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你们说的那个陶先勇,有异常关系?”
袁灵芸说:“没什么关系。”
袁灵芸比他还死气沉沉:“袁灵芸。”
袁灵芸答非所问,提醒着对方:“我每天的行踪都很明确,我不可能是凶手。我给刘光昱打钱是私人原因,不想告诉你们原因。刘光昱做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两者之间无法成为证据链。”
黄哥站起身,两边人交换岗位。
问话过程中,他挖了不少语言陷阱,普通人再怎么意志坚定也会忍不住插一句嘴,偏偏袁灵芸无动于衷。
邵知新怕自己把握不住,怀揣着激动问:“黄哥,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审问技巧?”
“我不是维护他。”袁灵芸声线平缓,“他跟我没关系。”
黄哥问:“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儿吗?”
一般的大学毕业生,没有几进宫的经验,哪能这么淡定?
邵知新好言劝道:“你这样否认也没用啊,A市的天网系统比你想象得更厉害一点。我们能找到你,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更何况,广源小区的房间里,还留着你的指纹。”
袁灵芸的眸光不易察觉地闪动了下,可能是因为惊讶,飞速眨了两下眼睛。不过很快掩饰下来,想到什么,冷漠摇头:“他不会帮我杀人的。我也没有要杀人。”
黄哥托着下巴,又开始打起亲和牌:“你觉得我们说的不对,你也可以反驳的嘛。给彼此一个交流的机会,年轻人的心那么闭锁干什么?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倾诉欲很强的。”
黄哥态度已是不耐烦,忍着一字一句地道:“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回答,你为什么要给刘光昱打这笔钱?你自己转的账,回忆不起来了吗?”
袁灵芸没吭声。
黄哥等了等,加重了音量:“你还不配合?我劝你严肃一点啊,警方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得多,比如你跟陶先勇之间的关系。我现在是给你机会,坦白从宽,希望你别自毁前程。”
邵知新说:“我相信,如果你想杀陶先勇的话,不会隐忍到现在。如果有什么隐情,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们。”
袁灵芸安静坐着,紧闭双目,表情中仍旧看不出多余的波动。如果不是偶尔会换个姿势,黄哥都要以为她是睡着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房间。袁灵芸正偏着头看墙上的权力义务通知,听见动静也没回头。
问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黄哥单刀直入:“你跟刘光昱是什么关系?”
这种情况下,黄哥觉得还是女神跟舔狗的关系更贴切一点。
他的表情极为真诚,很好地展示着他的天真:“我也刚毕业没多久,你跟我看起来差不多大,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其实你不用担心,警察会保护个人隐私的。”
袁灵芸再次转头,看向一侧不知读了多少遍的公示墙。
这人的心理素质未免太过硬了点。
徐钰探头进来,笑着问道:“需要休息一下吗?各位。水,或者宵夜?”
黄哥问:“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除了得知刘光昱是凶案嫌疑人时有过轻微的触动,之后再没表现过对他的担心。
邵知新还美滋滋地应道:“好嘞!”
黄哥拍了拍桌,试图让她关注一下自己:“喂,我还没进展到下一个问题,小姑娘防备心别那么重好吗?”
黄哥说得口干舌燥,邵知新的脸也已经笑僵了。折腾了将近一个来小时,黄哥累了,最后决定照着何川舟的思路,将那不算靠谱的猜测问了出来:“刘光昱该不会是你亲哥吧?”
袁灵芸闭上眼睛,像是魂游天外,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黄哥用脚踢了邵知新一把,这小子今天还挺上道,当即开口:“袁灵芸,你可是A大的毕业生,前途无量的?”
邵知新愣住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态度的软化,袁灵芸很给而子地开了口,说:“我想走了。”
“我还想走呢!”黄哥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行不行?你跟刘光昱是什么关系?”
黄哥意味深长地劝告小年轻不要总想着走捷径:“这种询问没有技巧,只有真诚,用你的真心打动她,打动不了就用演技。”
黄哥困惑地挑了挑眉,何川舟手里端着一盒包子走过来,朝他点头示意。
邵知新弱弱举手:“我需要上个厕所。”
黄哥旁敲侧击,半哄半吓,愣是没从她嘴里撬出一点有关于刘光昱的信息。邵知新打感情牌也不行。这让黄哥深刻怀疑,是不是这次的人设没找对。
他觉得袁灵芸不是个刺头,这种好学生应当很好审问。
徐钰慈爱道:“去吧。”
还不待他徐徐渐进,外而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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