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正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主动去公安局提供过DNA。跟尸体上提取到的证据做比对,加急处理后,当天晚上就出了结果。
报告出来前, 何川舟已经带人抵达沈闻正落脚的酒店。接到电话后, 直接进了大堂拿去。
沈闻正住在市中心, 此时还有不少旅客坐在大堂里休息。
一群警察杀气腾腾地进门,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有大胆的甚至直接举着手机在后面跟拍。
沈闻正早早接到消息, 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听见脚步声靠近, 没等酒店经理上前解锁, 主动拉开大门,先发制人地讽了一句:“你们想做什么?好大的场面啊。”
“找你谈谈心。”何川舟出示证件, 客气地道,“谢谢你自投罗网,省了我们找你的功夫。走一趟吧。”
沈闻正在最初的诧异过后,面目变得狰狞,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们A市的公安局就这样做事?造成我的名誉损失, 你们怎么弥补?”
何川舟不以为意地笑了出来, 字字千钧:“你放心, 这次要是逮不了你,我跪下跟你道歉。”
她转过身,骤然冷下脸:“带走!”
沈闻在酒店门口被押上警车的过程, 被路人拍到传到网上, 引起舆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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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沈闻正那么嚣张,应该是无事发生了, 好家伙,没想到他这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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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跟我说这是一起谣言来着?还告诉我沈闻正太可怜了!”
“这么声势浩大,看来是证据确凿了。”
记者跟相关人员一窝蜂赶到分局,办公室里的座机电话响个不停,四面八方的声音汇聚而来。
冯局开了窗户,听到楼下空地上隔了十多米依旧清晰的喧嚣,回头看一眼正跟黄哥轻声讨论的何川舟,心说他们这是真的干了件大事儿啊,导致她现在连电话都不敢接。不知道是哪个分局又或者是市局打来的。
“好好干!”冯局眼神坚定,冲何川舟点了点头,“今晚就让它尘埃落定!”
黄哥面目凶狠地在脖子上比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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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将整理好的资料用手臂夹住,说:“走吧。”
她率先进了讯问室,室内外的光线相交融,清楚映照出她的脸。
沈闻正对自己的座位很不满,因为手脚都被限制,无法自由活动。凳子的质感又冷硬,历来养尊处优的身体坐着不舒服,而何川舟等人之前已经晾了他快一个小时了。
他语气不耐,眼尾上斜,略带挑衅地道:“大人物们,终于来了啊?”
何川舟没有理会,老神在在地坐下,翻开文件夹,问:“朱淑君,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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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皮笑肉不笑:“昨天你才跟她妈打了一架。”
沈闻正恍然大悟:“哦……那个疯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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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正懒得出声作答,眼神在四面墙上来回打转。
何川舟用手指勾起一页资料,看着上面打印出的文字,自顾着往下说:
“朱淑君高中毕业后来A市打工,因为学历低,找不到太好的工作,每个月三千多块钱,还要被客人动手动脚。这个时候她遇到了孙益姚。
“孙益姚原本不是多想帮她,只是自己年纪大了,争不过别的同事,看朱淑君长得漂亮,就想带她一起,顺便赚个提成。
“孙益姚跟她说,她们那儿是高档会所,分成高规矩也多,每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几万块甚至十几万,一个月的收入可能比她打工一辈子赚的还多,而且有钱的客人起码体面,摸她会给钱。朱淑君年纪轻轻刚入社会,很容易被诱惑。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
何川舟掀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沈闻正:“朱淑君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你,孙益姚介绍的。”
沈闻正思索了一会儿,状似苦恼地道:“都是陈年旧事了,我还真不记得。往我身上扑的女人太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何川舟揶揄道:“她可是跟了你好几年,怎么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吧,你当时不是甜言蜜语的吗?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老年痴呆了?”
沈闻正:“我交个小女朋友而已,犯法了吗?有证据吗?就算有,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你们公安局的刑警领着工资,都那么清闲?几年前的□□罪还要重案中队来查?”
何川舟单手支着下巴,定定看着他,随后换了一个姿势,风轻云淡地一笑,说:“其实以现有的证据,就算你不认罪,法院也够判你罪名成立了。只不过我更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所以特意过来,跟你聊聊天。”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妄跟轻蔑,眼睛分明是看着沈闻正,却又好像目空一切,没将他放在眼里。
“嘴硬的多了去了,很多罪犯进了监狱还在不停喊自己是冤枉的。可能是说多了自己都信了吧,怪可怜的。”
沈闻正无所谓地摊开手,又好奇问道:“你们警察不需要做心理测试吗?你这样的,属于变态吧?”
何川舟说:“你不会是怕了吧?不用怕,不管是那路魑魅魍魉,顶多跟你是同类,比不过你。”
两人都不怎么说人话,黄哥坐在旁边默默翻看资料,听他们唇枪舌剑地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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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正打断她:“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东西?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何川舟声音一冷:“闭嘴,给我听着。”沈闻正屡次被她羞辱,脸色不大好看,哂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何川舟:“你屡次,故意当着孙益姚的面给朱淑君送贵重的礼物,夸奖她的美貌,挑拨两人的关系。你这人是真的有点变态,怎么嫖个娼还有那么多花样?喜欢看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快乐吗?”
沈闻正真诚点头:“快乐啊。我送礼物就是为了买个体验,不行吗?”
何川舟:“看来你们公司压力确实挺大的。”
沈闻正笑道:“毕竟几万人要靠我吃饭的,嘴巴一张就是钱啊。我站得比别人高,当然要背比他们多的责任。”
何川舟不置可否,嘲弄地道:“所以说沈闻正,记住了,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喜欢玩弄人心的恶趣味,报应到自己身上。”
“朱淑君只想赚钱买一套房,再留一百万存款就收手,带着她妈从农村出来。她没文化,也没什么远大的追求,只有这一个目标。她给自己规划好了,在会所工作4年,赚够400万,23岁退休。正好是普通学生大学毕业的年纪,她也想在这一年给自己一个新生活。所以她工作得特别卖力,谁愿意给钱,她就愿意跟谁出去睡。完全地虚耗、糟践自己。”
沈闻正无动于衷,手脚不停地晃来晃去,玩起手上的镣铐,似乎这种声音很是悦耳,对何川舟的讲述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跟无聊。
“朱淑君赚了三百来万的时候,孙益姚告诉她,会理财其实比会赚钱重要。三百万在有钱人眼里,一年起码能翻倍,股市随便一个涨停就是10%,就算保险些,一年几十万也不成问题。她们这个工作虽然见不得光,但是资源好的,能接触到的都是资本家,借着他们的内部消息乘乘东风,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