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侧头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制住了她。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深林月挣扎着,对方的手却想铁爪一样紧紧地钳着她,她根本动动不了分毫。
沈林月害怕极了,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对她动手,“伤了我,你们就不怕王爷怪罪下来吗?”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而已,有你给我垫背,我知足了!”绿衣呵呵笑着,身后就有人递上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沈林月看着绿衣端着那碗药,朝她一步步的走来,恐惧就开始蔓延全身,她本能的开始反抗,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想干什么,我怀的是王爷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凭直觉深林月猜到了那碗药是什么东西,一颗心瞬时提了起来。
“王爷的孩子?就你这个来历不明的狐媚子,也配怀上王爷的骨肉?怕不知道是和哪个野汉子苟合出来的野种!”绿衣轻蔑地说道。
“不是的,他是我和王爷的孩子。”看着绿衣那张狰狞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深林月不住的摇着头,“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
沈林月还没有说完,绿衣就一把抓住了她的下颚,就着她张开的嘴把药灌了进去。
苦涩的药顺着喉咙,一路向下流到了肠胃,绿衣的眸子染上了疯狂,沈林月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脸上的眼泪滚滚而下。
一碗药洒了不少,但是却足以要了沈林月还有她腹中胎儿的命……
灌完了药,两个婆子也松开了沈林月,她就像落叶一般,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嘴里却一直喃喃着:“阿麒,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绿衣轻蔑的看了深林月一眼,那些个婆子就凑到了她的跟前,笑嘻嘻的看着她。
这些个婆子并不是王府的人,不然刚刚是绝对不敢这么对沈林月的。这些人都是瓦尔琦莲花了银子专门从外面找来帮助她成事的。
现在事情办好了,她自然要给他们结算银子,一人一百两,这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花不完。可是这个银子,给了她们,也要看她们有命花没。
婆子们领了银子欢欢喜喜的走了,落月院里只剩下绿衣和深林月。
深林月此时只觉得腹痛如绞,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腿间有温热的液体流出,胸口更是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
绿衣看着沈林月身下那一滩红色蔓延开了,就像疯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我终于报仇了,报仇了……”
绿衣疯疯癫癫的跑出了落月院,留下沈林月一个人倒在血泊中,她只觉得身体正在慢慢变冷,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闭上眼之前,沈林月忽然就想通了,也许就这样死了挺好的,她不愿意她的孩子在黄泉路上一个人走……
“孩子,娘亲马上来陪你了……”
沈林月失去意识之后,一直隐在黑暗里的鬼画师就走了出来。
她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人,快速走到她的身边,把一颗黑色的药丸放进了她的口中,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不由得叹了口气。
“但愿,你不要怪我……”
每到重大的节日,皇宫里总是分外的热闹。
大臣们不停的赞美着皇帝和太后,台子上载歌载舞,还有有些大臣们的家眷上去大秀才艺,赢得一片叫好。
太后看着一水儿的漂亮姑娘,很是满意,她们其中谁嫁进宫来,她都十分满意。
慕容麟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这慕容麒,今儿他似乎心情不好,一直在喝闷酒。
慕容麒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入喉肠,胃里一阵灼烧,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整个晚上,慕容麒的脸上就没什么笑容,一直沉着,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瓦尔琦莲看他这样忍不住劝慰,“王爷,喝酒伤身,适度才好。”
慕容麒转眼看向瓦尔琦莲,瓦尔琦莲仿佛受宠若惊一般红了脸,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样儿。
只是看着她,慕容麒原本清冷的眼神多了一丝嫌恶。
如果不是她,月儿也不会这么生他的气,到现在还跟他闹别扭。
这几日,他每天都抱着她入睡,却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疏离,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阿麒!”突然之间,慕容麒好像在喧闹声中听到了一道凄厉的声音,他惊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光慌乱的四处搜寻。
是月儿,是月儿在唤他!
可是,慕容麒看了一圈儿,却并没有发现沈林月,回过神,他才想起他的月儿绝对不会现在出现在这里的。
慕容麒悄无声息的坐下,心忽然不安起来,他不知道怎么了,只想赶到月儿的身边去,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