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依旧笑的开心,“皇上喜欢就好。”
福如在一旁,看着皇上脸上的怀念和喜悦,只觉得心头震颤的厉害。
那日沈将军给皇上送衣裳,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容常在这件衣裳,和沈将军送的那件,一模一样,而且说的话也同多年前沈将军说的那几句话大差不差,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皇上陷入对沈将军的怀念之中,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可他却是一个旁观者,万事旁观者清,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模一样的纸鸢,一模一样的衣裳,一模一样的话。
若是说容常在和沈将军没有半点关系,他是打死都不会信的。
可是沈将军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没听说过沈将军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亲人啊?
那容常在到底是谁?
福如心里百般不解,可是却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容熙离开之后,暗暗的遣了侍女将今日的事原原本本的去告诉了雍王。
……
御书房。
丞鸿瑾坐在桌子后面,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胡须花白的雷满洲雷太傅,另一个则是刚刚换了一身利落衣裳的沈从军。
沈从军脸上带着薄薄的汗,刚刚雍王和雷太傅执意要看他的身手,他便比划了几下,还好这些年虽然被分到了闲职上,但他从来没有疏于练习,雷太傅和雍王没喊停,他就一直比划了下去,直接比划了半个时辰。
也只是累的气息微喘而已。
雷太傅对沈从军的表现很满意,他很久以前就对这个武状元十分觊觎,因为他从这个沈从军身上看到了天赋,只可惜,后来却没有机会收到麾下。
没成想,有生之年,雍王竟然又重新将沈从军从角落里拽了出来,给了他这个机会。
刚开始听雍王说的时候,他自然是开心的,只是有些担心,这沈从军会不会已经变了心性,他的天赋还在不在?
毕竟已经过去了七年。
直到今日见了人,看到他身上的天赋只增不减,雷满洲才终于放下了心。
而丞鸿瑾也终于放下了心。
容熙推荐的人,果然是没错的。
他将和容熙商讨过的行军路线拿出来,跟两人一一分析了,沈从军脸色未变,可是雷满洲却是脸色顿了顿。
“雍王这路线,十分像微臣以前的一个徒弟。”雷满洲笑了笑,摇摇头道,“那徒弟就是爱铤而走险,不过次次也从没失手过,一听雍王这路线,微臣便不觉想起了那个徒弟。”
丞鸿瑾手在地图上微微一顿,随即笑了笑,并没有顺着雷满洲的话问下去,而是道,“那雷太傅觉得这路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