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和丞奕赫恐怕都要完了!
门外,福如端着一盅鸡汤走进来,放在丞奕赫面前,语气恭恭敬敬的道,“皇上要的鸡汤老奴拿回来了,现宰的老母鸡刚炖出来的,皇上趁热喝了吧。”
只是声音虽然恭敬,但是连个大礼都没有行,只将鸡汤放在那里便不说话了。
丞奕赫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敷衍的态度,沉着脸端起鸡汤喝了一口,随即眉头皱起来,嘴里的鸡汤直接吐到了地上!
他将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瞪着福如,“你什么意思?这鸡汤分明就是冷的!”
福如面不改色,“皇上,这确实是御膳房新宰的老母鸡,现炖的鸡汤,至于冷了,兴许是这一路太长,路上凉了吧。”
丞奕赫冷哼一声,骂道,“你把朕当成傻子糊弄?混账东西!朕锦衣玉食几十年,难道还分不出来什么是新鲜的鸡汤吗?你这鸡汤分明就是放了许久的,连味道都有些馊了!”
福如道,“既然皇上非要这么说,那就算是吧。”
竟是连表面的敷衍都不再继续了。
丞奕赫气的差点呕出血来,他捂着胸口的位置,狠狠瞪着福如,指了指门口,道,“滚,给朕滚出去!”
福如转身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丞奕赫狠狠的将碗摔在地上,然后坐在椅子上,许久,听着外面没动静了,才站起来,走进内室。
内室,容采馨紧紧贴着报信之人,她是为了不让福如发现,可是看在丞奕赫眼里,便又成了另外一番味道。
“行了,起来吧。”他皱了皱眉头,也懒得多说,只道,“一会找个由头,你们两个都出去吧,这两日不太平,为了避免丞鸿瑾发现我们,你这两天还是少过来。”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容采馨说的。
他觉得,既然在百姓中释放流言,引百姓对朝堂施压的法子行不通,那只能再想想别的法子了,因此这两天他也用不上容采馨。
容采馨听了丞奕赫的话,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喃喃道,“皇上是嫌弃臣妾办事不力吗?臣妾知道错了,但是皇上不用担心,如今百姓虽然没有上钩,但是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雍王若是继位,定是名不正言不顺,在他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之前,他绝对撼动不了皇上的地位。”
丞奕赫何尝不知道这个?
他抿了抿嘴唇,点点头道,“你对朕的一片心意朕都明白,只是如今多事之秋,你来的勤了定然引起福如的注意,万一害你引火烧身,那就是朕不妥帖了。”
容采馨看了丞奕赫一眼,似乎是想看清楚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终究是看不出来的,她咬了咬后槽牙,只能点了点头,道,“那臣妾过两日再来同皇上商量——皇上放心,臣妾的心始终是和您一道的。”
丞奕赫听了这话,心头舒服了许多,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
闹得沸沸扬扬的雍王篡位一事终于渐渐式微下去,当天夜里,丞鸿瑾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