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鸿瑾看着她,问道,“若是你介意,我可以不这么做,他们为了我牺牲自己,我也是不愿看到的。”
这便是他今日来找容熙的原因。
只要容熙说一个不字,那他便不会继续下去。
可是他没想到,容熙沉思过后,竟然摇了摇头。
她抬头看着丞鸿瑾,道,“你不必考虑我,他们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便成全他们的一片忠心吧,至于丞奕赫的追随者,我有另外一种办法解决掉,定能保住他们二人。”
丞鸿瑾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如何保住他二人?”
周文忠和周启明算是父皇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忠臣,如果可以,他是万万不愿意看到他们二人出事的。
因此对容熙所说的办法极为感兴趣。
容熙笑了笑,道,“你忘了,我跟在丞奕赫身边七年,那七年里,他做过什么,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有些事,随便拿出来一点证据,就足够让他死八百遍都不为过。”
丞鸿瑾顿了一下,正色道,“愿闻其详。”
……
第二日,早朝。
一些站在丞奕赫那边的大臣开始发难,紧紧揪着丞鸿瑾名不正言不顺这件事不放,“皇上重伤,雍王摄政是应该的,不然朝堂都乱了,这天下又怎么会好?只是微臣以为,不管怎么样,皇上都不应该闭门不见我们这些朝臣,不然我们都不知道,皇上究竟是真的重伤了,还是被某些有不轨之心的人给关起来了呢?雍王,微臣请求面见皇上!”
有他带头,先前一直没敢说话的一些朝臣也纷纷开始发难。
“王大人说的有道理,雍王摄政我们都不说什么,但是总该让我们见见皇上吧?这样一直见不到皇上,我们心里真的没底啊!”
“雍王,为了避免不实的流言再度宣扬,微臣觉得,应当让皇上出来,亲口告诉大家,是他指定让王爷摄政的!”
这些人七嘴八舌,就只有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让丞奕赫出来,证明他安然无恙,证明丞鸿瑾摄政是他允许的。
而站在丞鸿瑾这边的朝臣却是不吃这一套。
“皇上重病养伤,雍王为了让皇上能够安心养伤,特意选择了不被人打扰的地方,派了专门没日没夜的照顾,雍王对皇上一片赤诚之心,你们这些人却将雍王说成两面三刀的恶人,简直岂有此理!”
“若不是雍王及时出现制止了东龙国的阴谋,如今我大康是否还安然无恙都不知道,你们能有如今的生活全凭了雍王出面,你们竟这般不识好歹,恶意揣测雍王!”
“依微臣看,这些不识好歹的东西,雍王就算是将他们罢官赶回家去都算仁至义尽了!”有义愤填膺的人甚至冲动之下这样说。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丞鸿瑾名不正言不顺,这样做,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就在这时,太监尖着嗓子在外面喊道,“启禀摄政王,周文忠,周启明父子求见!”
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朝堂上大部分人都愣了一下。
他们许多人都是从先皇时代走过来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这两个人是谁。